于他来讲,并没有甚么辨别。
“启禀将军,兰州传来军报,说井钺军中有人乔装潜出,别离往西边和北边去了。”
黎绍点头道:“不必了,只不过是滋补的汤药,换来换去也都一个样。”
他现在喝的这副汤药的方剂但是得来不易,如果等闲就给换了,替他求方剂的人非掐死他不成,谁让这方剂是人家卖/身换来的。
“如何了?”黎绍淡笑着看向长孙伯毅,“是看着我这不幸的模样食不下咽吗?”
黎绍瞟了云珠一眼,却也没说甚么,只低下头喝粥,长孙伯毅也跟着拿起了筷子,与黎绍一起用饭,可一顿饭吃完,黎绍是吃饱了,长孙伯毅却几近没吃甚么。
他们将军比来情感很不稳定啊,这一会儿喜一会儿怒的到底是想要如何?东配房的那位也真是短长,他跟在将军身边近十年,可从没见将军摆荡成这副模样。公然还是得去探听探听东配房的那位与他们将军到底有甚么纠葛。
“是!”俞世利落地一抱拳,回身又快步分开。
看着只能喝粥的黎绍,长孙伯毅食难下咽,那一碗被黎绍捧在手里没放下过的粥是那样的刺目,不时候刻都在提示着长孙伯毅,让长孙伯毅一刻都不能忽视黎绍的不安康,而那银制的小碗更是证了然黎绍的日子向来都过不安生。
长孙伯毅眼神一闪,心虚地移开了视野,沉声道:“如何能够,我只是不太饿。”
“是。”卫峰点头。
看着黎绍满不在乎的模样,长孙伯毅眉心紧蹙:“还是再请吕太医来看一看吧。”
长孙伯毅的脸更红了:“你快归去。”
听着黎绍前半句话,长孙伯毅只感觉内心不舒坦,可听到这最后一句,长孙伯毅顿时就肉痛不已。
长孙伯毅这才发觉每次云珠或者邓义去厨房的时候,不管是熬粥还是熬药,卫泽和卫峰两兄弟中必有一人会跟着,那一个银碗也老是被他们从东配房带到厨房,再从厨房带回东配房,从不让别人碰一下。长孙伯毅原觉得这些都只是他们的风俗,可这会儿细心一揣摩才发明他们只是谨慎谨慎,防备着不给任何人毒害黎绍的机遇。
望着黎绍的背影,长孙伯毅沉下了脸。
“那明日过午以后,我让吕太医再来一趟。”想了想,长孙伯毅又道,“你那若缺了甚么,就让他们跟奚虎说。”
长孙伯毅被噎得无话可说。
见桌上的四道菜几近都没被动过,黎绍眼中的笑意稍稍敛起一些。
不等俞世反应过来,黎绍的人已经走远了。
另一边,黎绍跟着卫峰回到东配房后,也关上了房门。
长孙伯毅面上一红,移开视野低声道:“院子里都是亮着的。”
卫峰立即答道:“殿下,黎征的人已经往西边和北边去了。”
闻着汤药特有的苦涩味道,长孙伯毅蹙眉问道:“这汤药的方剂是谁给你开的?要请吕太医来重新配个方剂吗?”
看着长孙伯毅宽裕的模样,黎绍忍俊不由,道:“我的事情你不必操心,卫泽他们都跟了我好久,办事极其安妥,何况黎征不在,他们行动起来比之前便利多了,你尽管放心就好,我也会提示他们尽量不呈现在人前。”
一听黎绍说都吃不了,长孙伯毅当即就要让人把菜都撤回厨房重做,却被黎绍给拦住了。
“是嘛。”黎绍没再诘问,等卫泽端着药走过来,黎绍就习觉得常地接过药碗,毫不踌躇地一饮而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