俩粗使婆子皆愣了愣,虽心下虽暗叫不妙,可有道是县官不如现管,甭管王夫人在荣国府的职位有多高,背后的背景有多本事,可现在管着她俩的倒是容嬷嬷。
现在尚不到晌中午分,容嬷嬷带着俩老婆子赶到荣禧堂时,王夫人的陪房丫环金珠正唤人摆饭,见着容嬷嬷,金珠皮笑肉不笑的道:“哟,这不是大太太跟前的张嬷嬷吗?嬷嬷这是替大太太支牌子取药的?”
动静传到那拉皇后耳中,她只微微一笑,轻飘飘的道:“既不肯意搬,那容嬷嬷你就去请请。”
对于荣国府来讲,贾母是天。可对于容嬷嬷来讲,在肯定了这世上并无乾隆天子以后,她的皇后娘娘就是天!
金珠忙忙的上前,不想容嬷嬷冷哼一声,抬手便是一个巴掌。顿时,金珠那如花似玉的脸颊上便呈现了一个清楚的巴掌印。金珠愣住了,王夫人也有些发懵,好半响王夫人才仿佛遭到了极大冲犯般,伸出颤抖的手指遥指着容嬷嬷,却一句话也说不上来。
“你、你、你们……大胆!”王夫人气得都将近心悸了,浑身颤栗不说,连呼吸都不顺畅了,一副随时随地都能背过气去的模样。
唤人传话明显是行不通的,容嬷嬷倒是照办了,可惜传话的人只进了荣禧堂将话儿奉告了荣禧堂里的一个小丫环,连正主儿都未曾见到,便灰溜溜的返来了。而究竟上,□□底子就未曾传到王夫人耳中,只因听到话儿的人权当是传话的人得了失心疯。
那拉皇后轻笑一声,并不筹算同容嬷嬷解释甚么,只道:“容嬷嬷,你派小我去荣禧堂传话,让二老爷二太太搬出来。”
……
见有人未经通传就贸冒然的闯了出去,王夫人好悬没被唬得跳起来,待看清楚来人后,王夫人顿时大怒:“金珠!这是如何回事儿?甚么脏的臭的都往房里放!”
听得金珠这话,容嬷嬷初时一愣,旋即倒是勃然大怒。启事无他,倒是因着荣国府大太太张夫人病重,府中的管家权被二太太王夫人给夺了去。这也罢了,偏王夫人是典范的拿着鸡毛适时箭的人,不说诚恳管家理事,却到处同大房作对,单说张夫人每日的用药,也需求由下人拿了便条去她这儿取牌子,再去库房那头领药。
闻言,容嬷嬷的哭声一顿,半响才犹疑不决的道:“娘娘您说的是大清国没了?”大清国没了,乾隆也没了,容嬷嬷从原主脑海里得知,现在这天下乃是徒家江山,传承至今已是第三代,当今圣上号称长青帝,年号端闰。
“渣――”
王夫人动了真火,容嬷嬷却比她还火大,只将手一挥,冷着脸道:“我家太太说了,这儿不是您该待的地儿,费事您从速清算清算搬出去。”
与此同时,那拉皇后带着容嬷嬷贵气实足的走进了荣庆堂正厅。
“甚么?”一刹时,王夫人觉得本身幻听了,待定了定神,才勃然大怒,厉声呵叱道,“哪来的大胆主子,竟敢对主子这般说话?金珠!!”
可明显,那拉皇后说的并不是这事儿。
“猖獗!金珠,将人给我轰出去!”
当下,俩人只咬了咬牙也跟着上前,帮着容嬷嬷一道儿将王夫人房内的物件丢到门外。天然,贵重易碎的东西她们不敢丢,只挑那些个略显粗笨的椅子、脚踏之类的,可饶是如此,王夫人还是被气了个倒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