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拉皇后是今个儿拂晓时分忽的醒转过来的,最后她还未曾立即回过神来,只因最后一幕清楚就是在冷宫里被两个小宫女冷嘲热讽。她不怪那俩小宫女,会沦落到去冷宫里服侍人的,原就是很不幸,何况她很清楚,若没人授意,小小的宫女是决计不敢苛待她这个堂堂大清国的皇后娘娘。
“猖獗!金珠,将人给我轰出去!”
“甚么?”一刹时,王夫人觉得本身幻听了,待定了定神,才勃然大怒,厉声呵叱道,“哪来的大胆主子,竟敢对主子这般说话?金珠!!”
对于荣国府来讲,贾母是天。可对于容嬷嬷来讲,在肯定了这世上并无乾隆天子以后,她的皇后娘娘就是天!
与此同时,那拉皇后带着容嬷嬷贵气实足的走进了荣庆堂正厅。
听得金珠这话,容嬷嬷初时一愣,旋即倒是勃然大怒。启事无他,倒是因着荣国府大太太张夫人病重,府中的管家权被二太太王夫人给夺了去。这也罢了,偏王夫人是典范的拿着鸡毛适时箭的人,不说诚恳管家理事,却到处同大房作对,单说张夫人每日的用药,也需求由下人拿了便条去她这儿取牌子,再去库房那头领药。
讽刺罢?她是皇后,直到死的那一刻,她还是乾隆继后,哪怕通过容嬷嬷的嘴晓得了本身不废而废的终究结局,可她还是皇后娘娘。
“哼,哪来的小贱蹄子,长得妖里妖气的,一看就是个狐媚子样儿,只叫你主子把眼招子擦亮了,免得一个不留意儿就让你爬了主子爷的床!”容嬷嬷喷了金珠一脸的唾沫星子,旋即一头闯进了位于荣禧堂东面耳房的王夫人住处。
不管是爱新觉罗的江山,还是徒家江山,对于那拉皇后而言并无甚干系,毕竟哪怕宿世崇高至斯,她也没本事改朝换代。既如此,安生过日子才是端庄的。她想说的是,荣国府的蹊跷,比方身为袭爵嫡宗子的贾赦偏居一隅……
王夫人动了真火,容嬷嬷却比她还火大,只将手一挥,冷着脸道:“我家太太说了,这儿不是您该待的地儿,费事您从速清算清算搬出去。”
荣庆堂里,王夫人哭得肝肠寸断,仿佛遭到了万般委曲。而高堂之上,贾母乌青着脸唤人:“珍珠,去将大太太请来!”
金珠仓促跑进了屋,忙不迭的解释道:“太太,方才我拦了的,可她硬是冲要出去,实在是拦不住。”说罢,还不忘恶狠狠的剜了容嬷嬷一眼。
俩粗使婆子皆愣了愣,虽心下虽暗叫不妙,可有道是县官不如现管,甭管王夫人在荣国府的职位有多高,背后的背景有多本事,可现在管着她俩的倒是容嬷嬷。
容嬷嬷全然没将金珠放在眼里,只向王夫人冷哼道:“二太太,还请您从速清算安妥了,好搬去您该待的地儿。又或者,您是但愿老奴帮您一把?”
“容嬷嬷,你可知荣国府里的蹊跷事儿?”
唤人传话明显是行不通的,容嬷嬷倒是照办了,可惜传话的人只进了荣禧堂将话儿奉告了荣禧堂里的一个小丫环,连正主儿都未曾见到,便灰溜溜的返来了。而究竟上,□□底子就未曾传到王夫人耳中,只因听到话儿的人权当是传话的人得了失心疯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