对于张家人而言,他们家的姑太太就算嫁出去多年且生了孩子,那也是当初他们捧在手内心最为器重的宝贝。虽说那拉淑娴表示的一派平静,可很多话他们却仍不敢说,唯恐弄得不好反而伤到了她的心。以是,想要更全面的体味在荣国府里产生的事儿,当然要寻容嬷嬷这个陪嫁畴昔的奶娘了。

说就说呗。

东配房里,琏哥儿镇静的上蹿下跳,全然不怕神不说,还一副精力奕奕的模样,涓滴看不出他今个儿坐了将近两个时候的马车。待见得容嬷嬷过来,琏哥儿更是像颗肉球似的滚了过来,一下子扑进容嬷嬷怀里,笑道:“嬷嬷陪琏儿玩!另有姐姐!”

“老太太您毫不会想到他们做的有多过分!主子的嫁奁是主子三四岁时,老太太您一点一滴的渐渐归整好的,里头不但是财帛,还是老太太您对敬爱的闺女满腔的心疼呢!可那王氏,不对,王氏算甚么东西,再给她一百个胆量她也不敢沾手主子的嫁奁,还不是贾府那老婆子,一会儿借口要待客,一会儿借口要送亲眷,甚么乱七八糟的由头都能拿出来,只一心惦记取主子的那些嫁奁。”

“倘若只是说说也就罢了,偏他们还动真格。趁着主子病了,我家爷忙里忙外的摒挡国公爷的后事,他们就命下人作践主子,剥削了份例,连主子常日里要用的药材都不给。最后没了体例,我只好拿了主子嫁奁里的压箱钱,低声下气的到处求人买药,再亲身煎好了给主子。那会儿是真的苦,就跟日日泡在黄连汤里似的,苦的都不晓得其他味儿了。别说正院子、管家权,我只盼着主子从速把身子骨养好,旁的甚么都不叫个事儿!”

自是有话要问的。

“小孩儿?好好!一起玩,出去玩!”琏哥儿镇静得不能自抑,可惜容嬷嬷很快就制住了他。

所谓的姐姐天然是张家长房姐儿小铃铛。

“母亲,大哥!让我立即带人去砸了荣国府罢!”张家二老爷不打转了,他改成直接请命了。当然,这事儿毫不成能的,张家大老爷强拉着坐下,并表示容嬷嬷持续说。

约莫两刻钟后,容嬷嬷被带到了福瑞斋张家诸人面前。

“可不就是逼着主子回娘家给政二老爷铺路吗?主子内心苦啊,她又不想难堪娘家父兄,又不能明着跟婆母抗争,偏生她几个月前还缠绵病榻,这些日子又气又累的,方才一回到榕香苑就躺在了床榻上。我虽只是个卖了身的主子,可我也是至心疼主子。主子多好的人儿呢,如何就恰好摊上了这么个偏疼眼儿到天涯的婆母呢?这世上有没有逼着宗子的亲家给次子谋前程的?”

进了正房,容嬷嬷早已将热水备好,服侍那拉淑娴洗漱以后,又唤了人将饭食端上。先前在荣国府,贾母去东院肇事时,还是晌午前,等她们将行囊归整好,仓促用了一口饭,赶到张家时,却已经是下半晌了。当然,张家毫不会饿着她们,可旁人倒也罢了,那拉淑娴却不知是累着了还是表情不佳,愣是胃口全无。

见那拉淑娴另有表情说闲话,容嬷嬷很有些哭笑不得,她倒是了解俄然回到张家的新奇感和那一丝忐忑不安的情感,因此只回道:“现在夜也深了,主子您还是先歇下罢。等您睡了,我也好去瞧瞧琏哥儿,虽说有丫环嬷嬷服侍着,可到底还是让我去瞧瞧更放心些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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