容嬷嬷又道:“罢了,这些都是畴昔的事儿了,就算厥后嫁奁丢了一多数,琏哥儿也被贾家老太太强行抱走了,可……起码都畴昔了。”

要说容嬷嬷这也不算是辩才好,关头是她能把三分真七分假的大话说的比真金还真。她内心头是这般想的,摆布也没法对证,就算那对混账婆媳一口否定也不怕,摆布张家的人已经气狠了。

“琏哥儿如果这会儿就去睡觉,那明个儿天一亮,嬷嬷就带哥儿去外头园子里玩。至于能不能见到张家的两个哥儿,就看琏哥儿乖不乖了。”容嬷嬷笑眯眯的瞅着琏哥儿,如愿的看到琏哥儿耷拉着小脑袋老诚恳实的让人服侍他洗漱。见状,容嬷嬷才向小铃铛道,“大女人您先略等等,我家主子已经睡下了,等我瞅着这小主子也歇下了,再同您去瞧瞧老太太。”

“哟,这不是大女人吗?好久不见了,倒是更加出挑了。怕是也该说人家了罢?”容嬷嬷昂首打量着小铃铛,笑得一脸和蔼。

说话间,张家大老爷便已将丫环婆子都支了出去,只留下自家人。就连小铃铛,最后他也不想留,不过考虑到小铃铛也快到说亲年事了,游移了一番后到底没将她赶出去。

说就说呗。

“可不就是逼着主子回娘家给政二老爷铺路吗?主子内心苦啊,她又不想难堪娘家父兄,又不能明着跟婆母抗争,偏生她几个月前还缠绵病榻,这些日子又气又累的,方才一回到榕香苑就躺在了床榻上。我虽只是个卖了身的主子,可我也是至心疼主子。主子多好的人儿呢,如何就恰好摊上了这么个偏疼眼儿到天涯的婆母呢?这世上有没有逼着宗子的亲家给次子谋前程的?”

“老太太您毫不会想到他们做的有多过分!主子的嫁奁是主子三四岁时,老太太您一点一滴的渐渐归整好的,里头不但是财帛,还是老太太您对敬爱的闺女满腔的心疼呢!可那王氏,不对,王氏算甚么东西,再给她一百个胆量她也不敢沾手主子的嫁奁,还不是贾府那老婆子,一会儿借口要待客,一会儿借口要送亲眷,甚么乱七八糟的由头都能拿出来,只一心惦记取主子的那些嫁奁。”

自是有话要问的。

提到了闲事,小铃铛也顾不得羞怯了,忙正了正神采点头道:“好,想来祖母也是有话要问。”

所谓的姐姐天然是张家长房姐儿小铃铛。

“那此次……”张家大老爷游移的问道。

“小孩儿?好好!一起玩,出去玩!”琏哥儿镇静得不能自抑,可惜容嬷嬷很快就制住了他。

小铃铛都羞死了,跺着脚道:“嬷嬷怎的跟小姑姑一个样儿?我还小呢,还要帮着姑姑照顾琏儿弟弟。”

张家诸人全傻眼了,连哭得最短长的张家老太太都不哭了,统统人此时现在就一个设法,若不是容嬷嬷在胡说八道,那就铁定是贾母疯了。

“倘若只是说说也就罢了,偏他们还动真格。趁着主子病了,我家爷忙里忙外的摒挡国公爷的后事,他们就命下人作践主子,剥削了份例,连主子常日里要用的药材都不给。最后没了体例,我只好拿了主子嫁奁里的压箱钱,低声下气的到处求人买药,再亲身煎好了给主子。那会儿是真的苦,就跟日日泡在黄连汤里似的,苦的都不晓得其他味儿了。别说正院子、管家权,我只盼着主子从速把身子骨养好,旁的甚么都不叫个事儿!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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