比原定的归期晚了足足七八日,像那拉淑娴这类早就知情的人,倒是并不如何担忧,贾母那头有那拉淑娴时不时的欣喜,加上她忙着顾问病情好转的珠哥儿,虽略有些挂记却也并未曾真正往内心去。至于二房那头就无需多说了,摆布原就没放在心上。最最不利的,天然是玻璃了。
可贾赦满打满算也就去了十来日,此中起码三四日是华侈在路程上的,剩下的那点儿日子就算再苦,又能苦成甚么样儿?
“这是如何个说法?”
抱病跟受伤那是两码事儿,像碧玺虽说把本身撞得满头包,可她头上是肿包而非真的头破血流,就算她过后做出一副衰弱有力的模样,人家也当她是伤到了脑筋,不会狐疑旁的。正如王夫人所说,脑筋受伤她也不会传人呢。可玻璃倒是因着这段日子寝食不安,又连着吹了好几夜的冷风,一下子病倒以后,次日被人发觉时,已经烧了起来。
花钿闻声赶快迎了上来,听得王夫人这话,忙一面为她打帘子,一面笑着答道:“还是前两日的老模样,一个劲儿的说头疼,还说脑筋里晕乎乎的,看人看东西都是重影。我让人唤了后廊住着的邱婶子过来瞧了瞧,只说这头上的伤可大可小,虽说肿包看着是消了,可指不定伤到了内里。”
容嬷嬷判定命令,立即将玻璃挪出内院,且还是从背面穿堂直接走角门,直接送到了府外。
不幸的玻璃,最后熬了两日,厥后熬不住又歇了两三日,等策画着贾赦也该返来了,强撑着身子骨咬牙冒死又再捱了两日,终究赶在贾赦返来的前一日,胜利的让本身病倒了。
而,玻璃偏就是此中之一。
“新兵蛋子?那倒是还好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