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等贾母回过神来,贾赦便一股脑的将憋了好久的话一一道来。

“照老太太这说辞,我倒是恨不得宿世欠的债能多一些,这辈子都别还清。”贾赦垂着眼眸微微叹了一口气,他不由的想起了早夭的瑚哥儿。若说真有宿世负债此生还的说法,那岂不是说他宿世只欠了瑚哥儿一星半点儿的账目,才短短几年就还清了。

“老太太您多心了。”

“你就这么焦急走?”贾母又是无法又是心寒,不过她也明白,贾赦现在眼瞅着就快到而立之年了,这会儿说甚么都迟了,与其强行拧着来,还不如先缓缓再说。想到这里,贾母遂缓了语气,尽力做出一副驯良的模样,道,“罢了,你也累了多日了,早些归去歇着罢。至于你身边服侍的人,转头我再给你另挑一个。”

贾赦闻言微微一怔,旋即像是想起了甚么,忙向贾母躬身作揖赔罪报歉:“老太太莫活力,原是因着这十来日我吃了很多苦头,更是因着归心似箭,这两日快马加鞭的往京里赶来,连着两日都未曾吃好睡好,这才有些恼了。还望老太太莫怪。”

之前,贾赦分开都城往直隶去时,派人传的口信是帮贾政抹平先前的罪名。当然,究竟上也跟他说的并无出入,顶多就是多绕了个一个圈子,贾赦是想帮贾政洗脱罪名,前提倒是要帮张家老太爷打一年的白工。

――这是他最不想看到的。

“罢了,都是后代是宿世欠下的债,只怕我宿世的借主太多了,此生一个接着一个来跟我索债!”

到了荣庆堂,贾赦先是依着礼数给贾母存候问好,后又对付的略提了两句关于直隶的事儿,没扯谎也没说太多的实话,只道十来日累着了,方才回荣禧堂也是为了洁面换衣裳。

而贾赦之以是完整没想过将本相奉告贾母,也是因为他晓得贾母得知本相后必定会闹腾,像甚么既然是亲家就理应相互帮衬之类的,可贾赦却以为,没有谁必须对谁卖力,他情愿脱手拉拔一把贾政,也是基于那陋劣的兄弟情,以及出于对全部荣国府名声的考虑。也就是说,理性占了上风,感情身分微不成闻。

“也没甚么,就是跟您说,就算您将跟前最面子的大丫环犒赏了我,要不了两回我就会腻味了。到时候,甭管她是哭还是闹,或者是求您来做主,我都不会留面子。对了,我也不会给她们孩子。”

贾母当下便愣住了,她自是晓得贾赦没有贾政来的灵巧懂事又兼纯孝,可她也千万没有想到,贾赦竟然会直截了当的打断了她的话,要晓得她这还没有讲到重点,更未曾出言诽谤那拉淑娴。这般想着,贾母立即沉下了脸,极其不痛快的喝道:“这就是你对我该有的态度?”

“老太太。”贾赦正了正神采,一脸严厉当真的回道,“您如果仅仅忧心儿子无人服侍,那大可不必了。当然,如果您对峙犒赏了人下来,身为儿子,我也不会回绝您的美意犒赏。可有一句话,我必须跟您说明白了。”

“避子汤一向用着,当然这也不是完整管用的。我想过了,一旦通房有了子嗣,我不会脱手害我的亲骨肉,那就只能挑选去母留子。”

“你到底想说甚么?”贾母此时已经完整冷下了脸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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