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我仍然有些猎奇,萧浮生的母亲,到底经历了些甚么?
次日中午后,我身子舒畅了些,便唤上小巧一同出城了。
萧浮生偏过甚,冷眼瞧了瞧我:“这就算了?”
阿娘生前过得这般苦,但愿她现在,能过上天国的好日子吧。
小巧战战兢兢地陪着我回了院中,见萧浮生负手立在树下,又惊骇地抽了抽肩膀:“夫人,将军活力啦?”
尸山之下,干枯的血迹在地盘上残留,血腥的气味满盈在氛围中,令人堵塞。落日西下时,尸山的影子拉得老长,仿佛是一座无尽的暗影,覆盖着全部乱葬岗。
萧浮生目光如炬地盯了我好久,一向到车别传来车夫的驭马声。
方才萧浮生开口得太俄然,我的确一时候没反应过来他的意义,但他那话并不难了解,我很快便明白了。
小巧扶着我下了车,不明以是地看看我,又看看萧浮生的背影:“夫人,你和将军如何了?”
我更加惶恐,正想着要不要下跪给他认个错时,萧浮生却俄然开口了。
“阿娘……”我哽咽着喊了一声,抬脚迈进那尸山当中。
我恐怕惹怒了萧浮生,他好不轻易对我态度好些,我可不想他又发疯折磨我。
虎帐里走过一趟后,我虽早已不怕这些,可想到阿娘被扔到了这类处所,我还是忍不住皱了眉,胃里如翻江倒海般,几次作呕。
又走了约一刻钟,我终究见到了那如同天国般的乱葬岗。
我和小巧都听到了,面面相觑了半晌,小巧谨慎道:“夫人,仿佛有人……”
我怕见不到阿娘,又怕见到阿娘……
车夫是不肯到乱葬岗这肮脏地的,以是,在离乱葬岗两里的处所,我和小巧便下了车,徒步前行。
我从未听萧浮生提起过他的母亲,也未听府里任何人提起过。本日见到他这般反应,想来他母亲,也是他不肯提及的回想。
没有人还会认得她,也没有人还会晓得她是谁。
莫说我了,方才我不谨慎提及萧浮生的母亲,他那般沉着的人,不也差点失控了么?
小巧拦不住我,我却也挣不开她,我们正对峙着,俄然听到一阵较着的脚步声。
我虽向来不信如许的话,可现在到了阿娘身上,我却也生出一丝期许。
我走到萧浮生面前,微微欠身:“方才在马车上,是我思虑不周,一时打动说错了话,将军别活力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