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另有这个,”我拿出笛子,“阿娘还记得吗?这是你留给我的,你还教了我一首曲子,女儿吹给您听,好不好?”
我带着小巧,谨慎翼翼地往脚步声传来的方向摸去,走出约半里,却发明这里早已不是乱葬岗了。
比起疆场上的悲惨庄严,这里的确要阴沉很多,可即便如此,我也不信那是个鬼。
“女儿偶然候感觉,萧浮生说得对,我该有点出息,摆脱这不公的报酬;可偶然候,女儿又想简简朴单的,带着小七,过平浅显凡的日子,再也不要见甚么生离死别……阿娘,如果你在该多好,女儿也不会这般无助。”
我又想到救我的那小我,另有翻进王府的蒙面人。
“甚么?”我一转头,便看到小巧伸手指着一个方向,我顺着她所指看畴昔,竟看到一座坟。
“小巧?”我这才放下笛子,擦了把眼泪,担忧地往小巧地点的方向跑去。
也对,萧浮生长年交战,见过的尸山血海比我要多很多,如果怕鬼,早就吓死本身了。
“也就是说,有人给我阿娘立了坟,还特地给她换了新碑?”我更加迷惑了,“谁会如此呢?”
我也停止了挣扎,顺着脚步声传来的方向望了望:“仿佛是这边。”
看到是他,我反而松了一口气,但仍问了一句:“你把小巧如何样了?”
萧浮生也说过这话?
我细心一瞧,那木牌瞧着的确很新,不像受了多年风吹雨打的模样。这并非甚么宝贵的木料,若真被吹了近十年,怕是早就烂了。
小巧这才走远了些。
我立即跪下,虔诚地朝他一拜:“大恩大德,沈归荑在此谢过,今后恩公如有需求,要我当牛做马,我也绝无牢骚!”
“莫非真是来扔尸身的?”我迷惑地四周瞧了瞧。
他似是被我吓到了,忙来虚扶了我一把:“你不消如此。”
刚跑出两步,我便看到阿谁蒙面人,从小巧地点的方向走了出来。
“打晕罢了。”他道。
我感激地看着他,声音中带了一丝哽咽:“那这新碑,也是你换的?”
我又看看四周,我想着小巧如果不在,他或许会现身一见。
可这牌子不但没烂,连上面的笔迹都还清楚可见。
远远看时,只看到这是个坟包,走近后才发明,这坟还是立了碑的,虽说只是个木牌子,却好歹是个碑。
我拿了香烛纸钱出来,一面烧着,一面止不住地堕泪。
我转头看了眼阿娘的坟,问:“我阿娘的坟,是你立的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