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稍稍动了一下胳膊,立即感遭到一阵钻心的疼痛,但仿佛并不影响行动,我忍着疼,咬着牙爬了起来。

军中日子苦,无甚能养身子的吃食,天又冷,我伤病加身,这一躺便躺着整整一个月。

我如他所愿去死了,他又把我从鬼门关拉返来,这算甚么?

萧浮生的语气中尽是嫌恶:娼妓之女,只想靠着身子飞上枝头,真是好笑!

耳边风声吼怒,刺得耳膜阵痛,暴露在外的肌肤也被风沙走石不断刮伤,幸亏这痛苦并未忍耐多久,我便落空了认识。

身上又冷又痛,我脑筋也浑沌得很,想不清楚、也想不明白,但萧浮生恶狠狠地叫我去死的模样,还深深切在我脑海里。

萧浮生救了我?他如何能够会救我?他不是让我去死吗?

许是看我失忆,萧浮生还是将我带回了虎帐,又找了个军医来为我看伤。

他这句话,我听得清清楚楚!

萧浮生到底还是讨厌我的吧,不过是见我失忆,不会再缠着他了,便留下我一条性命,但毫不会再有其他。

中间的将士仿佛看不下去了,唤了声“将军”,刚想劝,却被萧浮生一眼瞪了归去。

我跌跌撞撞地出了他的营帐,模糊听到那将士问他,为何要如许对我。

不是被萧浮活力笑的,只是感觉本身很好笑。

我迷含混糊间,只感觉满身高低都钻心的痛,又仿佛看到一片白茫茫,耳边仿佛模糊听到谁在喘着粗气……

他伸手,将一只烤山鸡递到我面前。

萧浮生让我去死,他说得云淡风轻,没有一丝犹疑。

萧浮生见我如此,也不问了,声音又规复了最后的冰冷:“你腿断了,别乱动。”

我闭上眼睛,纵身一跃。

罢了!罢了!

我当时便盘算了主张,我不能跟他相认,免得他再次将我扔在荒漠中,求生不得、求死不能。

这可真是……命啊!

萧浮生又将头转了归去,冰冷的侧脸在火光映照下,都显得那般无情。

次日,我终究又见到了萧浮生。

“沈归荑……”我冒充痛苦地闭上眼睛,“沈归荑是谁?是我?”

我虽晓得军中没那么多讲究,想到这些,仍感觉内心堵得难受。

或许,我本就不该活在这世上吧。活着,便要受无穷无尽的苦痛,生不如死。

“军中端方你忘了吗?”萧浮生伸手指着我,恶狠狠地开口,“把她给我扔出去,今后再在军中见到她,一刀砍了!”

难怪他会如许欺侮我,本来他也晓得我阿娘的身份,本来……他是如许看我的!

萧浮生没有看我发疯的兴趣,立即命令,将我扔出了虎帐。

我动的时候扯到了腿上的伤口,痛得我忍不住倒吸一口冷气,也得空再去陪他演戏了。

都被萧浮生欺侮过当军妓的人了,还能期盼着他给我甚么尊敬呢?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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