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看得见,春晓身上也有伤痕,她自小便陪着我刻苦,现在我走了,嫡母和长姐天然会寻她的费事。
萧浮生现在醉了酒,自是也不会听我安慰,他发狠地折腾着我,似是要将我拆骨入腹,要了我的命普通。
罢了!也不首要了,我现在装灵巧,不过是想回到王府,见着萧浮生,找他讨一纸休书。
春晓并不知我这话何意,只是一向哭着,哭着为我打扮好,哭着送我上了回王府的马车。
“蜜斯,”春晓一边为我挽发,一边哭,“你刻苦了。”
萧浮生也不知认没认出我,看到我后,轻浮地笑笑,扔了手里酒坛,一把把我拽了起来。
可萧浮生一个庶子,我一个新婚之日被弃的新妇,谁会情愿跟着我?
连日驰驱,又受了罚,现在被他这么一折腾,我完整病倒了。
“我是疯了,我就是疯了,”我连哭带喊,“我死死不成,活活不成,你们干脆杀了我算了。”
萧浮生,是真要把我逼上死路啊!
“回二公子,这内里是归尾、红花、丹皮、附子……”下人神采不明地望了我一眼,“这……这是打胎药啊。”
萧浮生见我提着药,神情一凛:“我不是找人给你熬药了么?”
那些下人甘愿去萧衍小妾那挨巴掌,也不肯给我添个碳递个水。
“二公子他……”丫环似是有些难堪,“出去了。”
我回京后才知,本来我从王府出逃一事,早在都城传得沸沸扬扬,现在都被写成了话本,四周鼓吹。
说来也好笑,王府这么在乎面子,也不知如何让我出逃之事传播出去的。
出去了?我自嘲地笑笑,他在我不甘心的时候,要了我,害我病倒,他却出去了。
丫环这般反应,他还能出去做甚么?又如那天普通,出去买醉?还是压根不想见我,只是寻个由头离我远些。
未几时,那下人便来了。
我爹也看了我半晌,甩了甩手道:“就如许吧。”
我去了药铺,开了两副药,再回王府时,人已经有些发晕了。
我身子早已麻得没了知觉,想爬起来,脚下却一软,重新栽了归去。
我这个新婚被弃,又逃离夫家的人,便被写成了浪荡不堪、不守妇道之人。
直至酉时,我才感觉身子有了些力量,我没有唤丫环,本身随便梳洗了一下,出了王府。
是以,回到王府后我也没吵没闹,任他们经验吵架,只想他们经验完了,快些让我见到萧浮生。
醒来之时,天光已大亮,身上似是被清理过了,还算清爽,但满身高低没有一丝力量,喉咙干得生疼,我想说句话,出口倒是嘶哑的声音。
我这一跪,便是整整三个时候。
带着酒香的热气喷洒在耳边,肆意的大手也在我胸前不竭抚摩,我心下大震,忙拼了命地挣扎哭喊起来。
我问她:“萧浮生呢?”
我毫无抵挡之力,就这么被他拽到了屋里,甩在椅子上,而后看也不看我一眼,自顾自地倒了茶喝。
总归我现在满身有力,甚么都做不了,只能睡着养病。
“萧浮生你放开我,你沉着一点,你放开我……”我又哭又喊,又踢又踹,他却仿若听不见,我那挣扎也如隔靴搔痒,被他轻而易举地化了去。
萧浮生毕竟不看重我,那夜要我,也不过酒后乱性罢了。
春晓是自小跟着我的,嫁去王府时,我本想要了她做陪嫁,嫡母却不允,说去了王府自有人照顾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