拜过后,父亲便道:“去给你娘上柱香吧。”

我爹和嫡母自是不会来迎我,在中堂等着我,已经算是很给我面子了。

“他嫌弃甚么?”父亲瞥他一眼,一副恨铁不成钢的神采。

我本觉得,娘舅的事情,我们该心照不宣,谁也不主动提起才好,却不知为何,爹却主动提了此事。

“归荑啊。”他与我说话,可贵这般语重心长,倒让我有几分震惊。

我提了些礼品,带着小巧,回了侍郎府。

“好些事情也不是他想如何便能如何的,”我叹口气,“若非如此,他堂堂一个将军,会去给人产业保护吗?”

从侍郎府归去后,天气便已经不早了。

“爹,母亲,大哥,二哥。”我一一拜过,又对二哥道,“恭喜二哥做了官,一点情意,还请二哥不要嫌弃。”

我抬手,拂开了他放在我肩膀上的手:“爹啊,我们才方才给娘上过了香,你说这番话,就不怕我娘寒心吗?”

见父亲骂二哥,我也未几言,我这身份,自是也没权力多说甚么。

“我返来你哭甚么?”我伸手拍拍她的脸,“嫡母可又打你了?”

“嗯,”我应了一声,“晓得了。”

这话终究从他嘴里说了出来,我忍不住嘲笑了一声。

我无法发笑:“你当我是世子妃?他们还护着我?我爹现在为了我二哥,都要看曾尚书的神采,谁会护着我?”

“你长姐死了夫君,落得现在境地,已经很惨了,”爹伸手扶上我的肩膀,“若她做了甚么对你不起的事,你看在她现在这般模样的份上,别跟她计算,忍忍就畴昔了。”

传闻我返来,春晓一早便在门口守着了,远远见着我来了,便欢天喜地地迎了上来。

我爹明显有些心虚,哼了一声没有说话。

我说罢,也不再听爹说甚么,又深吸一口气,规复了沉着。

我对着爹行了礼,道:“女儿特来恭贺二哥,礼已带到,女儿先辞职了。”

是以,我只能先回家一趟。

“不孝女!你这个不孝女!”我爹气归气,却自知理亏,只能骂我不孝了。

“可将军不是说,他担着就好了嘛!”小巧嘟囔着,“甚么嘛,最后还是要你本身去。”

我内心约莫猜出,爹跟我说这番话的目标了,不自发地便皱了皱眉:“以是爹想跟我说甚么?”

“此事晓得的人未几,我也拦着你长姐将此事闹大了,”爹停了下来,转过身看着我道,“可死的毕竟是你长姐的夫君,她心中有气,也是普通的,你明白吗?”

“姐妹之间?”我自嘲地笑笑,“爹,你当真感觉,我和长姐之间,另有姐妹情分可言么?”

王府送我和萧浮生去给尚书府出气,我本就憋着一股气,现在我的亲爹又为了他别的一个女儿来劝我,我这股气终因而憋不住了。

春晓抽抽鼻子,笑着点了点头:“嗯。”

春晓摇点头:“我听话,夫人便不打我了。”

但头疼归头疼,他到底是个儿子,且也是嫡出,我们侍郎府也不像王府那般,有个世子的爵位需求担当。

我正给娘上着香,爹便过来了。

如有一日我们这两颗棋子没甚么用了,该了局了,他们也会毫不踌躇,把我们扔下去。

若提及来,我们沈家的女儿都挺有出息的,个个都是都城的笑话。

是以,他们两兄弟无甚可争的,父亲虽是恨铁不成钢,却也是铁了心肠要为他铺路。

我心惊胆战地等了半夜,终究见萧浮生返来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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