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娘舅的事情，你晓得了吧？”
王府送我和萧浮生去给尚书府出气，我本就憋着一股气，现在我的亲爹又为了他别的一个女儿来劝我，我这股气终因而憋不住了。
若提及来，我们沈家的女儿都挺有出息的，个个都是都城的笑话。
拜过后，父亲便道：“去给你娘上柱香吧。”
是以，我只能先回家一趟。
春晓摇点头：“我听话，夫人便不打我了。”
我爹和嫡母自是不会来迎我，在中堂等着我，已经算是很给我面子了。
从侍郎府归去后，天气便已经不早了。
我忙将香插好了，回身施礼：“爹。”
我无法发笑：“你当我是世子妃？他们还护着我？我爹现在为了我二哥，都要看曾尚书的神采，谁会护着我？”
“好些事情也不是他想如何便能如何的，”我叹口气，“若非如此，他堂堂一个将军，会去给人产业保护吗？”
“是。”我又行过礼，这才去了祠堂。
我哑忍了十多年，向来听话、软弱，从未如此抵挡过，我爹被我惊到了，也被我气到了，扬起手便狠狠给了我一巴掌。
春晓抽抽鼻子，笑着点了点头：“嗯。”
“姐妹之间？”我自嘲地笑笑，“爹，你当真感觉，我和长姐之间，另有姐妹情分可言么？”
长姐他们去的寺庙有些远，返来便很晚了，我只能次日再去。
不晓得萧浮生如何被难堪了，竟然到现在还没有返来。
云瑶走后，小巧气呼呼地把那东西扔到了地上：“甚么嘛，不护着自家人也就算了，还要专门推出去给人家出气！”
我爹点点头，同我一起拜过我娘后，将我喊了出去。
“不孝女！你这个不孝女！”我爹气归气，却自知理亏，只能骂我不孝了。
我说罢，也不再听爹说甚么，又深吸一口气，规复了沉着。
仿佛没想到我会这么说话，爹一愣：“归荑，你……”
但头疼归头疼，他到底是个儿子，且也是嫡出，我们侍郎府也不像王府那般，有个世子的爵位需求担当。
“归荑啊。”他与我说话，可贵这般语重心长，倒让我有几分震惊。
“爹，母亲，大哥，二哥。”我一一拜过，又对二哥道，“恭喜二哥做了官，一点情意，还请二哥不要嫌弃。”
“嗯，”我应了一声，“晓得了。”
“这便好，”我欣喜地笑笑，“走吧。”
她见着我，话还没说，眼眶子先红了。
可我早已听闻曾尚书一家返来了，萧浮生却迟迟没有回王府，我的心不由又悬了起来。
见父亲骂二哥，我也未几言，我这身份，自是也没权力多说甚么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