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那位正牌大嫂也在,这还是我头一次见着她,那气度,与我那长姐一模一样,端得一官门贵女。
我尚未反应过来他这话是甚么意义,他却俄然脱手,将我打横抱起。
“你……”我下认识地往墙角缩,“萧浮生,你没喝酒,发甚么酒疯?”
“二夫人,”云瑶替王妃开了口,“您是二公子的正妃,自该为王府开枝散叶,为何要偷配打胎药?”
我只瞟了那喜帖一眼,哼笑道:“如何?是不是觉着,我爹没把我阿姐许配给你,内心不平?”
我内心一惊:“你要做甚么?”
“你都说了,”萧浮生一把把我拽了过来,“我没喝酒,怎会发酒疯?我与本身老婆共赴云雨,不恰是对她珍之重之吗?”
我原觉得,是府里人底子不在乎我做甚么,现在看来,那次倒是被他压下去了。
我俄然想到,前次配药,被萧浮生抓了个正着,但他只是收了药,也没人来对我这般诘责。
春闱将近之时,我听闻侍郎府又有了丧事,我那位长姐,要与礼部尚书的宗子结婚了。
萧浮生将喜帖递到我面前时,神采也不多数雅。
非论他是至心,还是顾着王妃、世子妃的面子这么说,我都感觉这话好笑得很。
我巴巴跑去寻他,想要为他生个孩子时,他瞧不上,现在我断念了,他竟又说这类话。
男女间的力量本就有差,萧浮生又是长年在虎帐里摸爬滚打出来的,一双手如同铁钳,紧紧箍住我的腰身,他也不再听我回嘴,一个吻便堵住了我统统的话。
难不成前次以后,他还满足了?
我中间就散落着那些药,萧浮生一看,便晓得产生了甚么。
我虽没有效甚么阴阳怪气的腔调,萧浮生却仍感觉我这话刺耳,皱眉听了半晌后道:“沈归荑,你又何必话外有话?”
王妃乌青着一张脸,世子妃倒是无甚神采,冷冷酷淡的,仿佛并不体贴这件事。
我点头笑笑:“嫂嫂说的是。”
王妃神采更丢脸了,伸手,重重地拍了一下扶手。
萧浮生似是没想到我会这么说,正要开口,却见王妃站了起来,吼怒道:“猖獗!”
世子妃仍不待见我,我便隔三岔五去她院子面前拜拜便走,跟上坟无甚辨别。
我不管如何也没想到,这么几句话,能让他了解成这副模样。
侍郎府来王府送喜帖时,也给萧浮生送了一张,我二人再不得宠,到底是两边联手的来由,面子工夫还是要做的。
这才是真真的才子才子、门当户对。
我抬开端看着他:“我让你还我,你不肯,我只能再去抓了。夫君,你不会真想,让我为你生个孩子吧?”
她见我拥戴,眉间一喜,又来拉着我的手:“你别看那位是太师之女,肚子不争气,还不是只能讨几年的宠?你放心,只要你跟我一条心,我今后自不会虐待你。”
“我话外没话,”我抬眉看了他一眼,“我内心就是这么想的,若长姐嫁给你,你当会对她,珍之重之吧。”
只是没了初入王府时那般表情,现在我待人接物,也很有些破罐子破摔的意义了。
萧浮生神情一滞:“你是我夫人,为何不能?”
萧浮生俄然将茶杯重重放在桌上,一边转头瞧着我,一边起了身向我走来:“本来你是怪我没对你珍之重之,好,那从本日起,我必对你……”他咬了牙,一字一句道,“珍之,重之!”
“我并未偷配,”我看着她,神情淡然,“既然让你们瞧见了,那便是光亮正大的配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