感染了无数百姓鲜血的战旗已经看不出本来的色彩,却在风雪中冻成了似铁板普通,只那道被不竭描画披发着浓厚血腥气的“云”字更加锋利。
闵柏衍站在舆图前,抬手漫过云帆国。
他看着恼羞成怒的骆将君暖和含笑,“那不如等司徒雷应战后,骆将君充当前锋杀一杀敌军的锐气如何?”
背对世人的段恒毅用指尖在舆图上悄悄轻划几下,闵柏衍凝眸后略一点头。
所为迟延,不过是给金陵的闵柏灏制造最好机会。
几位将军相视一眼,周良率先开口。
“殿下发起,某感觉甚好。”
段恒毅看了一眼此人,口中轻笑道:“骆将军有所不知,司徒雷此人虽行事诡谲毫无章法,但在必然程度上却可谓称得上是磊落,且此人极其傲气。”
如果真刀真枪疆场上厮杀便也罢了,恰好司徒雷不雄师出境,只不竭扰乱百姓扰乱边防。
他咽下了口中的感喟,回顾看着世人道:“给司徒雷下一封战书。”
虽不至于防不堪防,却失实令人恼火,却恰好不得宣泄。
“殿下这般下战书,刚好能击中他的命门,倒也不怕他不该战。”
“他若当真是声东击西也便好了,总归不会像现在这般被动。他们藏匿于深山老林当中,设下重重构造圈套,攻打不易,恰好我们又不能放火烧山,这毕竟都是百姓们赖以保存的倚仗。”
“更有不管哪一方让出城池,总要有了战果才有谈及的能够。”
“本将军听闻顾护军足智多谋,想不到本日一见公然所言非虚。”
给他几年时候,他必然会妥当安排这些百姓,让他们不至于面对来袭敌军时束手无策只能就擒,他有信心让边陲各域变得固若金汤。
段恒毅看着闵柏衍沉声道:“司徒雷如此,便是摆了然要迟延。”
说罢便略一拱手甩开大步分开营帐。
一名长髯将军瓮声瓮气。
至于他为何要迟延,虽不能言明,他二人倒是心知肚明。
这也是他二人一心想要尽快结束战事的启事。
“若他们输了,便让出城池两座,并退距到百里以外。”
他一番言谈,让先前面露不附和的长髯骆将军有些面色讪讪。
“迟延战于雄师于百姓极其倒霉,如果往年云帆国粮草不敷,迟延战他们是打不起的,现在粮草充沛,他们不筹办速战持久,我们也不能始终处于被动之地。”
此地间隔金陵过分悠远,不休不眠亦要行上小半个月,届时如果金陵真有祸事产生,他们亦是鞭长莫及。
帐中的几人中只要都督周良和闵柏衍晓得这个“顾清临”的身份,但旁人不知,对于这个能在顾门祸事中独善其身的顾二公子也是批驳不一。
“你!”骆将君气结,指着段恒毅赤道:“黄口小儿!”
因提早获得金陵的千里传信,本就守备森严的边城孤墨现在更是固若金汤。
提及现在行事毫无章法的司徒雷,段恒毅亦是有些无措。
一袭斑斓长衫的他立在一众冷硬铠甲当中显得格格不入,云淡风轻的面上不见半点剑拔弩张,更显几分贵公子的气度。
“你这般倒更像是谋士,只不过顾护军一向养尊处优,怕是见不得疆场上血腥的厮杀。”
众所周知骆将君能有现在的职位,不过是沾了姻亲的光,又长于追求,若论真平实战,他不敷两个回合便会败在一名偏将军的手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