萧寒潜想到这里,眼中寒光一闪,“是谁让常青动的手?”

汪曲从小跟在萧寒潜身边奉侍,从没品级的小寺人,做到了总管乾王府的总管大寺人。

绝望于汪曲办事不力。

现在既然晓得萧寒潜看重李英歌,就不再拿她当未过门的李二蜜斯,直接当女主子恭敬。

萧寒潜看着他微微陷落的腰部,不虞地皱眉道,“有话起来讲。”

汪曲悄悄松了口气,正色秉道,“收到张枫暗记的当天,老奴入夜就亲身去提了战俘头领,安设在老奴名下的私宅里。那是老奴进宫前购置的小宅子,进宫后就再没去过。这十几年来只雇了个老苍头看着,任谁都查不到那边。王爷固然放心。

汪曲听得心惊肉跳。

而五皇子这个窝里横的蠢货,也就只要被人当枪使的份儿。

她千万想不到,她眼中的十七岁少年在已知隐情的前提下,还能不动声色的和她来往。

老奴听下头人禀报,来的不是浅显探子,多是江湖人士,这背后之人短时候内怕是难查清楚。

就是京郊的几处庄子,来过几拨人夜探,无功而返后就再没了动静。

但想到当年萧寒潜打断五皇子腿的事,又有些不肯定。

为他讨情、背书,代他受罚,但跪着的腰背向来都是笔挺挺括的。

他只是肩胛受伤,又不是脑筋进水,这几天和李英歌日夜相处,他的小未婚妻傻不傻,他莫非眼瞎耳聋看不出来?

他口中的皇兄,独指远亲的二皇子。

如果李英歌在场,她必然会惊奇于萧寒潜的城府之深。

他说到这里,语气一冷,“这南花圃是谢氏为李英歌选的。可见她为了庇护李英歌有多谨慎全面。以她的手腕心性,想守住李英歌痴傻的奥妙就能守得住。不到毫无退路,我就不信另有人能密查到谢氏想瞒住的奥妙!”

只是李府是阁老府,自有护院。

杀刺客活口的是死士,五皇子别说东北大营,连皇宫都没出过,还是个啃老的内纬皇子,或许有钱买凶,却没才气养死士。

听这话,是连查都懒得查,直接造伪证,要拖大皇子和二皇子下水?

萧寒潜不测之余,只命汪曲按兵不动,等他回京后再决计。

两厢汇合,事情就成了一半,到时您想将五皇子如何,连皇上都拦不住。

遇刺的主使是五皇子,如何又扯上了大皇子和二皇子?

护院不知情,办起差事来不怕闹出动静,那些刺探的人却不敢鸡蛋碰石头,摸索几次后,不免畏首畏脚。

萧寒潜名下的京郊庄子都被人夜探过,李府这个岳家又如何能够没人盯着。

他说着不由又邪火翻涌,“我是不是对你们这些王府白叟太好了!好到你们连做主子的本分都丢到了脑后?!”

一听李英歌猝然重伤大病,他就晓得是本身人动的手。

其别人底子不会晓得,更不会对李英歌下杀手。

汪曲不担忧其他,唯独心疼他自藐视到大的主子。

萧寒潜笑对劲味深长,“你当南花圃真的安静无波?刺探的人没能摸出去,一是因李府护院不是白用饭的。二是占着南花圃天时上风。套用兵家的说法,就是易守难攻。”

昨晚张枫送了暗号过来后,老奴就动用了宫中的人手,盯着五皇子。老奴来之前刚收到动静,五皇子那边没有甚么特别的动静。”

要的越多,冒的风险就越大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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