现在萧寒潜出外四年,手里已经有了一批本身的人。
您也不必再如此委曲,借住他处,有家不能回。”
汪曲为了他,十几年间不晓得在启阳帝、皇后跟前跪过多少次。
现在却在他面前装出副老态龙钟的模样,汪曲还不到三十岁!
萧寒潜闻言神采温和,说出的话却没有半点温度,“您也太高看我了,父皇如果想保谁,就是铁证如山也能视而不见。”
萧寒潜听着“小王妃”三个字,似笑非笑地看着汪曲。
两厢汇合,事情就成了一半,到时您想将五皇子如何,连皇上都拦不住。
汪曲想到那人的心机,又是唏嘘又是感慨,忍不住长长的叹了口气。
早在一年多前,得知李英歌痴傻奥妙的汪曲,就将此事密报给了萧寒潜。
他口中的皇兄,独指远亲的二皇子。
汪曲半坐到锦杌上,恭敬又不失靠近隧道,“王爷安然无事,老奴这一跪,跪得是庇佑您的神佛,如何扯上苦肉计了?”
但想到当年萧寒潜打断五皇子腿的事,又有些不肯定。
现在既然晓得萧寒潜看重李英歌,就不再拿她当未过门的李二蜜斯,直接当女主子恭敬。
杀刺客活口的是死士,五皇子别说东北大营,连皇宫都没出过,还是个啃老的内纬皇子,或许有钱买凶,却没才气养死士。
他待萧寒潜虔诚且熨贴,萧寒潜早不拿他当普通内侍使唤,他这个亲信中的亲信,已经好久没向萧寒潜行过如此大礼。
萧寒潜气笑了,“你少在我面前作态,苦肉计倒使到我跟前来了?”
汪曲语重心长道,“刚才见李夫人的时候,老奴已和她有了默契。一旦她定下去青玉观打醮的日子,老奴就提早去青玉观安插好,届时由暗戍卫送您进宫,再兵分两路,让张枫带着那四个侍卫,提了战俘头领送到皇上跟前。
而大皇子、二皇子、三皇子都已经去过东北大营历练。
在启阳帝那边有条不成文的端方,凡是放去边关历练过的皇子,才有资格培养本身的人马。
萧寒潜确切吃这一套,闻言冷哼一声,到底被汪曲闹得压住了火气,临时放下李英歌的事,先提及闲事来,“张枫说战俘头领已经安排安妥了?”
大怒于李英歌摔伤之事。
汪曲苦笑道,“您也晓得李夫人手腕斐然,常青害小王妃不成,短时候内哪敢轻举妄动?紧接着您借住李府,常青又被派来奉侍您和小王妃,她也是直到明天赋借着送药的藉口,找上张枫偷偷递了话过来。老奴这才晓得出了这么件大事。”
萧寒潜想到这里,眼中寒光一闪,“是谁让常青动的手?”
那些来李府刺探的,都被李府的护院挡下了。
如果李英歌听到这句话,就会晓得她所猜想的思路是对的,但设法却走歪了。
一听李英歌猝然重伤大病,他就晓得是本身人动的手。
他只是肩胛受伤,又不是脑筋进水,这几天和李英歌日夜相处,他的小未婚妻傻不傻,他莫非眼瞎耳聋看不出来?
他就晓得他家王爷是个面冷心热的,他们这些白叟一旦逞强,王爷就会心软。
他不感觉启阳帝会胡涂到不分轻重。
现在改口称小王妃,显见已经得了张枫的提点。
汪曲听得心惊肉跳。
他说着不由又邪火翻涌,“我是不是对你们这些王府白叟太好了!好到你们连做主子的本分都丢到了脑后?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