惠都的柳小小,很多青楼常客都已经认出了她。倒不是都去惠都见过她,而是她的名声实在是太大。传闻当今圣上当年还是皇子时去惠都赈灾,便一向是这位柳女人的座上宾。
她笑起来那双狐狸眼便更显活泼,直看得人移不开眼。此人的媚是揉在骨子里的,一举一动,一颦一笑皆是风情。
“若不是你设了那些个甚么琴棋书画的比赛,此番花魁必落入她的囊中。”
“大人,我们都有筹办的,你看人群中都有我们的保护随时筹办着的。”老鸨陪着笑,“甄大人,不如随老奴出来醉梦楼喝杯茶,我们那有上好的毛尖,让花怜女人为大人泡一杯。”
这一名可真是媚态天成,从声音到骨头都能让你当场酥了去。
只是甄隐本日对他态度却没昔日那般虚假客气,脸上笑容还是,声音倒是有些许冷冽,“本年的花魁大会办得那么热烈,传闻少不了百花酒坊的帮助。韩大掌柜安逸日子过腻了想要找些乐子也是道理当中,但是不该如此逾矩。”
但是民不与官斗,这些小打小闹很快就被停歇。
佔酥把玩动手中的樱桃,心下想着事情,见此倒是忍不住说了一句,“不知为何,我自来元后这校尉营的便一向与我过不去。”
“他不过是一个酒坊掌柜,如何救得了你?放心,不过是请你出来待个几天,伤不了你的老骨头。”
难不成这甄隐是来找李沐费事的?
那校尉营的批示使甄隐竟是亲身来了。
“你猜?”
“那可不必然,此人还没走完,王爷何不持续看下去?”
“哟,还真是芍药姐姐。”群情间,前面的肩舆却也落了下来,内里的人落轿后也未做等候,直接撩帘走了出来。
甄隐却并未如他们普通骇怪,只是还是含笑着朝着皇城的方向做了个揖,“下官自上任校尉营批示使以来,服膺皇命,不敢懒惰,纵使权贵也不惧万分。”
李沐看了他的背影一眼,倒是感慨,“这韩掌柜一表人才,不入仕可惜了。”
“那当然是我选中的了。”
正想着,楼下倒是俄然乱了起来。
“这便是我们丹阳的芍药女人。”有从丹阳特地追过来的,此时学着先前那位的模样非常高傲地先容着,“芍药女人的骈文也是名动丹阳八县。”
佔酥拿了颗樱桃,边吃边说,“王爷的审美还真是不出预期。”
那甄隐本笑呵呵地听着,听到后半句话俄然瞋目一瞪,非常活力,“大胆!竟敢公开贿赂朝廷官员,来人,把这老妇抓归去。”
她本来想着校尉营前面是宁家人,前面几次也都是为了宁家在与她作对。但是此次花魁大会于宁家并无干系,他们此番前来拆台又是为了甚么?
芍药仿佛与她了解,但是却并非订交的干系。只是略微地点了点头,便抬脚往醉梦楼里去。
老鸨本来还喊着冤,见此仓猝看向韩无金求着救。
那么他一个小小的校尉营批示使想干甚么?公开打当朝王爷的脸吗?
那芍药女人听到此话更是回身特地向那人施了个礼,姿势端庄也是引得四周人一阵感慨。
“我确切只是一个酒坊掌柜,不过本日的高朋却也不是我。王爷与公主已在楼上坐镇,甄大人就不必担忧了。”
芍药听到这话脚步微顿,也没回身,持续走了出来。倒是她身边阿谁丫环转头瞪了柳小小一眼,引得柳小小更是一阵清脆的笑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