佔酥把玩动手中的樱桃,心下想着事情,见此倒是忍不住说了一句,“不知为何,我自来元后这校尉营的便一向与我过不去。”
“这便是我们丹阳的芍药女人。”有从丹阳特地追过来的,此时学着先前那位的模样非常高傲地先容着,“芍药女人的骈文也是名动丹阳八县。”
“莫不是来了这花魁大会,还对峙做个清馆不成。”柳小小也不介怀,在身后轻声似是自言自语地感慨了一句,声音带着笑意。
那甄隐本笑呵呵地听着,听到后半句话俄然瞋目一瞪,非常活力,“大胆!竟敢公开贿赂朝廷官员,来人,把这老妇抓归去。”
佔酥拿了颗樱桃,边吃边说,“王爷的审美还真是不出预期。”
李沐看了他的背影一眼,倒是感慨,“这韩掌柜一表人才,不入仕可惜了。”
惠都的柳小小,很多青楼常客都已经认出了她。倒不是都去惠都见过她,而是她的名声实在是太大。传闻当今圣上当年还是皇子时去惠都赈灾,便一向是这位柳女人的座上宾。
百花酒坊在帝都那么驰名,他与朝中官员交好倒也是普通。
她笑起来那双狐狸眼便更显活泼,直看得人移不开眼。此人的媚是揉在骨子里的,一举一动,一颦一笑皆是风情。
他虽是校尉营的批示使,但是长相和打扮却非常儒雅,倒不像个武将,更像个老儒生。
“我先下去看看。”韩无金听到这话便从门后走到看台上,对佔酥说了一句后又折身走了下去。
“那当然是我选中的了。”
这一名可真是媚态天成,从声音到骨头都能让你当场酥了去。
两人说话间韩无金已经走到了楼下,与那甄隐仿佛是了解,非常熟络地酬酢了几句。
“哦,你黑幕啊。”
“那可不必然,此人还没走完,王爷何不持续看下去?”
那芍药女人听到此话更是回身特地向那人施了个礼,姿势端庄也是引得四周人一阵感慨。
从那顶薄纱轿中下来的女人穿戴一身素锦蓝羽裙,面貌清秀。穿着材质虽高贵却又非常低调,倒是不像个青楼蜜斯的打扮,像是个世家令媛。
甄隐却并未如他们普通骇怪,只是还是含笑着朝着皇城的方向做了个揖,“下官自上任校尉营批示使以来,服膺皇命,不敢懒惰,纵使权贵也不惧万分。”
“他不过是一个酒坊掌柜,如何救得了你?放心,不过是请你出来待个几天,伤不了你的老骨头。”
只是甄隐本日对他态度却没昔日那般虚假客气,脸上笑容还是,声音倒是有些许冷冽,“本年的花魁大会办得那么热烈,传闻少不了百花酒坊的帮助。韩大掌柜安逸日子过腻了想要找些乐子也是道理当中,但是不该如此逾矩。”
“欸,你这丫头——”
“若不是你设了那些个甚么琴棋书画的比赛,此番花魁必落入她的囊中。”
韩无金说着双手抱拳向着三楼做了个揖,甄隐这才将视野昂首望向三楼,公然瞥见佔酥和李沐正低头看着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