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沐这才将扇子折了起来,在空中点了点,“若我本日非要留下这老鸨呢?”
佔酥的疑虑李沐天然顾忌不到,他已经到了甄隐面前,扇子一挥,勾了勾嘴角,“批示使莫不是说本王仗势欺人?”
但是她这个台阶李沐那边仿佛并不想下,还未等佔酥反应过来,他已经纵身一跃,手中不知握着从那里来的软纱,竟是直接从三楼跳到了楼下。
人群立马散出一条道来,便见李桃夭双手背在身后带着贺召翎大摇大摆走了过来。
“至于这个老鸨嘛,甄大人若想审捉归去审便是了。只是她本要替沐王爷下台撒钱,甄大人将人捉了归去——不然,甄大人就亲身下台替这老鸨撒钱吧。”
与李沐打仗以来她对他身边的那些暗卫和主子的气力也有所体味,更是不料外他宿世会被萧楚杀死。本日甄隐亲身带了校尉营的人过来,若他们真的正面抵触上,她怕李沐被甄隐抓回校尉营都说不准。
“你!”
“下官还要去措置校尉营的公事,不打搅王爷雅兴。”甄隐说着又是鞠了一弓,笑着便要分开。
只是李沐的态度已经非常倔强,话也说得很直白了,他却一点都不肯服软让步半分。要不是他背后的那小我权势实在过大,他有这个自傲。要不就是压根没把李沐放在眼里。
“拜见公主殿下。”
“只是戏言,甄大人又何必在乎。”佔酥看着他嘲笑了一声,“此次花魁大会夷元两国的花魁都会前来插手,实乃两国停战以来最大的乱世。”
甄隐也是被气得胸闷,正要出言,又被佔酥堵住了话,“甄大人既感觉醉梦楼的保护庇护不了百姓,那么就带着你们校尉营的人在这里守着便是了。”
成果就闻声李桃夭威胁的声音,“甄隐,还不下台?”
“我看你胆量倒是大得很!”他话没说完,便有人大声喝了一声。
到时候沐王爷才是真正丢了面子。
“行了,留下这个老鸨,你从哪来,滚回那里去。”李桃夭瞥了眼趴着的人,语气是一点都不客气。
韩无金看了眼李沐,再次出口补救,“甄大人,不过是一个花魁大会,何至于此?”
甄隐仓猝哈腰屈膝施礼,围观的百姓也纷繁跪了下来连连喊着千岁。
不过是一个老鸨······佔酥皱着眉看着底下对峙的两人,看来这甄隐是下了决计要来拆台了。
李沐当众被一个小小校尉营批示使下了面子,此时脸上何止挂不住面,乃至另有神情另有几分崩坏。
“那下官也只能犯大不敬了。”甄隐转过身,还是是浅笑着看向李沐。身后校尉营的兵士也将手放到了腰间的佩刀上面,神采不善地看着李沐身后走近的保护。
佔酥看向神采已经非常不善的李沐,心下却有些怜悯。看来这闲散王爷远没有大要上那么风景。
她这话说完,人群中便传出一些嘲弄的笑声,很多元国人也是被热诚地涨红了脸瞪向甄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