纤细私语,溶溶融进风里。
“皇上……僧衣不见了……”
“十里楼台的令牌,若要叫拯救,就现一下,宫中也有人会带你出来。”
隔着一臂间隔,公主看着他踌躇了一会儿:“你有话要跟我说?”
宣昭帝的手探进翁贵妃的领子,浴后的衣衫疏松,稍稍一挑便滑下大半,他打横将她抱起往寝榻上走,顺着将她放下去,便站在床榻前,沉眸盯着她,目中有暗火。
公主唇不动,声音有些决计的冷:“门路埋得这么深,你也不怕我告密来一锅端了?”
公主低笑:“既然你这么无情无义,那我也必须冷血无情了。”
夜间宫闱森寂,宫灯映着金砖玉瓦,光芒所折射处金碧光辉。
公主取出怀里的令牌,触手寒凉,通体是玉白的,上面有古朴的纹路,光芒太暗看不如何清,她推开窗棂,举起来对着月光一映,顿见寒光流转,玉色动听,上面一个古篆的“倾”字极其标致,公主心头突地一跳,这哪儿是玄铁,这底子是上好的寒玉!
翁贵妃眼眸倏沉,“看来言喻之说的没错,这些人都是最大的隐患!”她“哗啦”一声迈出汤池,银牙几欲咬碎:“不能留,这些人一个都不能留!”
“告罢。”乔弥淡道:“归正我又不是十里楼台的人。”
“办好这件事,你便不再是一条影子,本宫许你出宫,娶妻生子。”
“那小贱人如何没死?”翁贵妃娇软的声音又沉又怒,从齿缝中挤出:“安排了这么多人,都是废料吗!”她倏然扬手“咣当――”一声将玉佛狠狠掷于池边地上,摔了个粉碎!
殿内幽森,窗棂未启,月光透不出去,视野极微。
肥头大耳,肚皮敞开,笑得一脸憨象,可亲又敬爱,翁贵妃在香池中看着木兰送到她面前来的佛像,神采瞬变,猛地从池中站了起来,溅一道水花急雨般落下。
圣驾在申时仪仗回宫,宣昭帝与翁贵妃各自回殿,翁贵妃回凤朝宫香汤沐浴,宣昭帝回金殿批阅奏折。
她突然看向宣昭帝,本来艳如桃李的脸上赤色瞬失。
十里楼台脱手,必不凡物,以寒玉为令,可比宫中的紫金玉还要来的精美标致!
翁贵妃眼波含情,似娇似嗔:“皇上您累不累?”
乔弥垂了垂眸,半晌道:“你本身谨慎。”
“娘娘……”木兰考虑,“您说会不会是皇上……”
公主小指骨放在唇边,低低吹响一声哨,窗外有黑影闪过,立于窗前,点头待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