也对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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玉扶坐在后廊底下,怀里抱着胖九,手中拿着一封信。
昆吾伤仿佛只比他小一岁,真是五十步笑百步。
玉扶看他神采就晓得他看到了哪一段,捂着嘴在旁偷笑。
玉扶拍拍身边的位置,表示他坐下,“大将军说命人新绘了金饰的款式,让我挑挑喜好甚么,就把图纸拿出去给匠人打。我想着常日梳甚么头发戴甚么金饰,都是怜珠管的,就让她去看便是。银铃和银雪两个小丫头闹着要跟去看新奇,怜碧也不晓得去哪儿了,就只剩瑶蓝一个。”
顾述白点点头,抬脚直接朝屋里走去。
必定要做些……让玉扶悲伤的事?
玉扶把信纸递给他,“喏。昆吾伤在驿馆留了信给我,他走之前找不到我,也没想到我们能出城追上他。这信送来瑶蓝混忘了,明天赋想起来给我。”
她忿忿地哼了一声,心不在焉地朝前走,俄然绊倒在地上的水坑里。
她现在是粗使丫环,瑶蓝倒是玉扶的贴身丫环,她们两不宜用成对的名字。
瑶蓝端着茶水走出来,“蜜斯在后廊上看信,我见蜜斯的药箱好久没清算了,就在里头清算了一下,没瞧见至公子来。”
昆吾伤所指的事,到底是甚么事呢?
可方才顾述白阿谁了然的神采,仿佛在说她确切不配用和瑶蓝一对儿的名字似的。
顾述白嘴角抽搐,他还是头一次闻声别人称呼他老男人。
话音刚落,里间有人应道:“至公子等等,我这就端茶过来!”
顾怀疆的事少了,顾述白便安逸了很多,每日都来西厢和玉扶一处。
瑶蓝吐了吐舌头,心虚道:“药箱还没清算好呢,蜜斯和至公子有事叫我!”
“我方才出神,就是在想这句话。”
“大哥哥,你如何悄悄的就来了?我又没有你们那么好的武功,可听不见你的脚步声。”
齐婷羞红了脸,福身一礼退下,只听到刘婆婆的声音在她身后刻薄地抱怨,“每回公子们一来,她就作妖。也不看看她那德行,公子们能看上她?”
顾述白嗤之以鼻,正想收了信奉告玉扶不必看这些混账话,俄然被信末最后一行吸引了目光。
他细细咀嚼一番这话,不解其意,再看玉扶,后者对他摇了点头。
她嫌恶地在鼻子前挥了挥,“还不从速换了衣裳过来干活?想偷懒不成?”
本日才进西厢,便感觉氛围不太对,仿佛太温馨了一些。
“实在殷朔找我要毒的时候,我对顾述白动了杀心。之以是没有交出剧毒,是怕你悲伤。不过你也不必感激我,身为西昆皇子,或许我必定要做些让你悲伤的事。”
是瑶蓝的声音。
“顾述白已经二十一岁了,你才十三岁。等你到了好年纪,他便不是临安最刺眼的男人了。小师姐,你先别焦急,好好挑着比及了年事再说,千万别被这个老男人骗了!”
顾述白接过茶,“是谁的信?”
顾述白尚未细想,忽听外头有人禀报:“至公子,丹阳公主来了,现在在前厅等您呢。”
哗的一声,边上洒扫的丫环都看过来,收回切切察察的笑声。
顾述白四周一望,“奇了,你这屋里的丫环都去哪儿了?”
要不是因为她,这些昔日对她客客气气的公子们,如何会对她视而不见?
“至公子,您来啦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