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崔老爷这几年为了崔蜜斯的婚事,但是操碎了心,现在俄然冒出个来提亲的,一时候也是摸不着脑筋,但崔蜜斯的婚事拖了好几年,再拖下去,只怕是再难找婆家了,崔大人便让赵平治和媒人在前厅稍坐,好点心好茶水地服侍着,本身个儿却到后院去找自家闺女去了。
“已经碰到了?”唐老爷满脸的游移,想了又想,俄然一拍脑门:“徒弟,那人可不成啊!那蜜斯她克夫啊!”
再说这崔蜜斯,前几日倒是在相思等人在场的时候,偷见过唐玉川一面,虽未说得甚么话,但她那夙来愁苦的性子,只一会儿就被唐玉川逗笑了几次,心机大略也是了然了。
“昨儿我也不知你几时返来的,这几日连你的影子都捉不到。”
温云卿握住她的手,轻笑了一声:“明天有几位师长要来,明儿就是岁寒杂议了,等忙完这两日就好了。”
相思这才回过神来,也忙还了一礼,便被温云卿扶着与薛真真擦肩而过了。
从膳堂出来,陪相思在禅院里走了一圈,温云卿便催她上车,相思争不过,便只得噘着嘴往门外走,谁知刚出院门,便赶上个熟人。
聘礼都是筹办好的,唐玉川又每天喊着要结婚,唐老爷便也不担搁了,让赵平治带着媒人去崔家提亲。
唐玉川眼神却活泛了起来:“爹你看!都是别人乱嚼舌根,和那崔蜜斯没有干系的!”
唐玉川便有些急了:“徒弟,您看我甚么时候能剃度削发?”
因而这几日,唐老爷便拿着两人的八字,在各处算了几卦,竟真的没有说凶的,他更拗不过唐玉川,怕他真的闹到要削发的境地,便也算是半推半当场承诺了这门婚事。
“好。”温云卿亲了亲相思的额头,最后一丝腐败便从相思身上抽离了。
忙活了大半月,万事妥当,只等春日。
那小沙弥便又盛了满满一海碗馄饨端了过来,相思递了个瓷勺给温云卿,头却没抬:“相公你尝尝,好吃得紧。”
那几个蜜斯见状,内心便有些不痛快,一顿脚走了。
十一慧猛地展开了眼,那张慈眉善目标脸上俄然尽是嫌弃的神采:“我看方才那女人也是有慧根的,就是不知如何被你赖上了。”
唐玉川却不肯善罢甘休:“那我要到那里去寻那命定之人?”
这日天还未亮,温云卿便起家要下床,他的行动很轻,相思却还是闻声了响动,哼唧两声从前面抱住温云卿的腰,嘟囔道:“如何这么早就要去阁里嘛……”
十一慧摸了摸乌黑的髯毛,高深莫测:“你已经碰到了。”
听出相思声音里的不满,温云卿忍不住又笑了两声,便翻身回到床上,伸手把相思搂进怀里,一边摸着她的背,一边哄道:“等忙过了这几日就好了,你再睡一会儿,你睡着了我再走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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唐崔两家的婚事既然定下了,接着便是算日子,订婚期诸事,忙得不成开交。
相思现在有些痴钝,还未开口,温云卿便已开口道:“我传闻薛大人调回京里来了。”
唐老爷却还是不松口,相思忙谢了十一慧,倒是悄声对唐老爷道:“眼下也只要崔蜜斯能牵住玉川了,既然十一慧都这么说,不如归去偷寻了崔蜜斯的生辰八字来合一合,如果看过的算命先生都说好……”
温云卿看着相思的吃相,心中感觉好笑,又把本身碗里的馄饨给了她几颗:“多吃点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