庄银笙哈哈直笑,道:“之乎者也,胡者也,你此人真是好笑,说话吊书袋,名字也是起得吊书袋!我看你爹爹必然也是个书白痴,才会给儿子起出如许的名字来!”
庄银笙忍住了笑,问:“胡者也,你可晓得那遨山派提拔弟子有个端方,统统入门的候选弟子,必必要有遨山内部弟子的举荐,才气够进入庙门,不然休想踏进遨山半步?”
邢天见这胡者也脾气驯良,性子固执,就愈发的想和他交个朋友,便朝庄伯道:“庄老伯,我有个不情之请,您可否做他的举荐之人?带他一同入山?”
胡者也秉着一番信心,千里迢迢的赶路而来,怎能晓得另有这么一个端方?就惊诧道:“还……另有如此端方?小生倒实在是不晓得……”
那墨客拱了拱手,道:“本来是邢兄,幸会幸会!小生戋戋一介墨客,岂敢枉称高姓,小生的家父是个教书先生,说话向来离不开‘之乎者也’四个字,又因姓胡,故而给小生起了个名字,叫做‘胡者也’。”
邢天猎奇的问:“姚玄君祖师?他是甚么人物?”
庄银笙道:“我看你呐,还是老诚恳实的回家读书,担当你爹爹的奇迹,当个教书先生去吧!”
越往前走,阵势也越来越高。先前还能远瞥见遨山的全貌,这会儿却只能看到一座大山遮天蔽日的挡在面前,本来是已经到了山麓之下,遵循胡者也的话,已然乃是“不识遨山真脸孔,只缘身在此山中”了。
庄银笙笑道:“此人便是我遨山派的开派祖师,姚玄君祖师爷爷。”
“这位胡兄性子直率,为了抱负不吝跋涉万里,实在令人敬佩,还请庄老伯给他一次机遇。”邢天看出了庄伯的难堪,就又讨情。
“胡者也?”
胡者也兀自没反应过来,愣愣的不明以是。邢天跟胡者也解释了老半天,才说清楚了庄伯是遨山派的正式弟子,能够做他的举荐之人,而庄银笙乃是遨山掌门的亲孙女,也能够替他说句好话,逛逛后门儿。
庄银笙打小听人总说遨山派的发源故事,对于这些可谓是滚瓜烂熟,她故意在邢天面前显摆,就娓娓的道:“这可说来话长了,那姚玄君本是一员唐朝末年的大将,厥后目睹唐朝灭亡,天下大乱,感慨故国,心灰意冷,就想找个山林隐居起来,今后再也不问世事。这一日行至这遨山之上,见风景娟秀,仙气氤氲,就筹算耐久居住下来。
庄银笙点了点头,道:“嗯……那遨山入门的端方非常严格,就怕你过不了关,成不了正式弟子呢!”
邢天点头不语。
庄伯见这墨客一脸呆气,那里有半点儿资质可言?若拿遨山派挑选弟子的标准来和他比较,实是八竿子打不着半分,就暴露了一脸极不甘心的神采。
庄银笙听此人如此吊书袋,被逗得格格直笑,朝邢天道:“此人好书白痴,比你还呆上三分!”
本来那遨山非常高大,固然看着近在天涯,实际上却离着还稀有十里地之遥。
遨山派每年派出得力门徒到天下各地招收弟子,又定在玄月初八之日堆积在一起,停止候选者的入门择选。他们几人一起上走的不紧不慢,本日已然到了玄月初七,眼看那入门择选之日就在明天了,庄伯内心焦急,就不住的催促车夫,让他快些赶到遨山脚下。
胡者也听了大喜若狂,手舞足蹈,仓猝爬上车来,对庄伯和邢天昂首称谢,就差没有跪在车上叩首谢恩了,溢美之词翻着花腔的从嘴里往外蹦,公然是个读书人的架式,随便一句话都是文绉绉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