等她筷子伸向第四块茶香糯米糕,花罗忍不住劝道:“这糕既然好吃,今后天暖了请绢姨娘多做几次,娘子本日已经吃了好几块了,一大凌晨,娘子还是多吃些热的汤饭才好。
姜采青这一晚睡得实在晚了,也不知熬夜太晚还是心中思虑,魏妈妈走后,她躺在床上又老半天赋入眠,第二日便妥妥地睡过了头,起床梳洗吃了早餐,便已经日到中午。
怕把这软弹的糕夹碎了,姜采青干脆连小碟子一并端起来,凑到鼻端悄悄一闻,却没闻到茶香,但是才一入口,茶叶的暗香便渗入在口中,滑弹柔嫩,甜丝丝的,裹着茶香和米香,甜而不腻。只是这糕是凉的,她喝了一口热乎乎的鱼汤,顿感更加清爽好吃,公然是好搭配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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绢姨娘来送了一早的参汤,放下后先问了姜采青早餐要用些甚么,便又去厨房忙着做点心了。实在张家如许的人家,厨房里人手定然不缺,绫姨娘和绢姨娘却经常下厨,约莫半是无聊半是服侍人风俗了吧。
翠绮忙承诺一声,转去隔壁屋里,隔壁两间屋现在安插成了姜采青的小书房,屋里稍显空了,一张广大的书案,桌椅软塌,书厨花架,连续添了些小安排,倒也高雅有序。
秋棠一听这话,怔怔看着姜采青,目光明灭,半晌才说道:“奴婢总要过两日才走,给娘子做件寝衣,也就一两个早晨的工夫,不迟误的。”
“你娘病了?”姜采青心说,这事柳妈妈倒没在她跟前唠叨,却不知病得重不重。
幸亏现在细棉布销路不愁,陈掌柜也说了,布帛铺有好些耐久合作的客商,他们能将各地出产的丝绸绫罗运来,便也肯将铺子收买的这些细棉布运往各地,只是担忧货款何时能收回来的题目。
现银的确是个难处。想到现银,姜采青不由得又哀怨起来,那裴三为了表兄表嫂的丧事,实在是把账面上的现银折腾得差未几了,若不是她秋后收的佃租,现在只怕这家里吃穿用度都局促。
陈掌柜点头称是,说他收买这棉布,便已经有合作过的行商来问了,现在只要银子周转过来,挣钱是不愁的。
“这……”姜采青用心游移了一下,“我不过是不放心秋棠一小我上山,她夙来身子弱,这一夏季都病病歪歪的。”
一会子工夫,绢姨娘又带着丫环送早餐来,今早做了姜采青喜好的鱼汤馄饨。馄饨不奇怪,也不贵,姜采青在当代便很喜好吃,等尝过了当代的馄饨,才发明她之前吃过的馄饨不隧道了。这当代做馄饨,便非常讲究汤水,食材本就好,鲜鱼汤、羊骨汤、老鸡汤……格外的鲜美津润。
“她每月不是总要去一回的吗?正月里年关没能去,昨日专门跟我说呢。”姜采青笑道,“秋棠既然上山进香,看外头□□如许好,不如你们也都跟秋棠一去进香吧,趁便上山踏踏青、散散心也好。可惜我捧着个肚子,却不敢登山上岭,这家里都走了我也不放心,就留我在家中看家好了。”她说着,便成心偶然地瞟了一眼周姨娘。
两个丫环清算一番,关了通风的窗子,看着姜采青斜靠在软塌上,便又催促她从速去床上睡觉。姜采青没转动,胡乱翻了几下书,毕竟是内心有事,便把书往中间一丢,叫两个丫环:
绢姨娘的娘既然有病,绢姨娘归去探病的话该如何安排?姜采青深思着仿佛该有些打赏的,便叫了柳妈妈来问起本来的端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