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有些冲动,感慨着:“当年打游击时,日子苦啊,啥东西没抽过?槐树叶子,榆树叶子,一口下去,能呛你一个跟头,肺都能给憋炸掉,好多人的肺就如许给吸坏啦啊!”
白叟狠狠吸了一口烟,说:“他们奉告你们,我是给美国人当翻译的吧?”
赵大瞎子完整晕了,看看我,看看小马,不晓得说甚么。小马完整不晓得如何回事,也傻站在那边。
但是不对呀,一个在老挝,一个在大兴安岭,恰好是南、北两极,这又如何扯到一起去了?
他们不种菜,想吃菜了,就去挖竹笋、木薯吃,乃至那河里的青苔也捞上来吃。
唉,当年的老林里哪有路,路都是用命淌出来的。兵士们一个挨着一个,拄着棍子在丛林里走,一不谨慎走错一步,就会陷进池沼地里,就得从速拽出来,拽晚一小会儿,下半截身子都被上面的虫子给蛀空啦!”
莫非说,这旱烟袋是他当年埋的?或者说,他的旱烟袋被人拿走了,又埋在了大兴安岭?
白叟嘲笑着:“他们就算把老挝给炸平了,把澜沧江给填上,也找不出来那条路。”
说到这里,景老又不肯说话了,他不耐烦地挥挥手,让我们别围着他了,快去搭建营地吧。
不过,到了丛林深处,车就开不出来了,当时候只能逮到啥吃啥。穿山甲、刺猬、鹿、四脚蛇、另有大象。”
赵大瞎子也伤感了,说:“唉,当年可真够苦的,我们现在的老日子,真是老一辈子真是用命换来的啊。”
“啊?!”这句话一说出来,我和赵大瞎子全愣住了。这旱烟袋明显是从大兴安岭老葡萄沟的铁皮匣子里拿出来的,如何就成了他的了?
我说:“另有一个铁牌子,一个日记本。”
我们完整震惊了。
老美爱吃烤鱼,但是前提不答应,丛林里不能生火,不然会透露行迹。不过这些难不倒他们。他们直接从小溪里垂钓,将魚剖洗开净,用番茄酱腌制好,用芭蕉叶一包,外边裹上层厚泥,再用铁丝将它捆在汽车排气支管上,等车开到营地,那鱼也烤得差未几了。
我从速说:“中国人就是爱胡扯淡,景老明显是志愿军,如何会给美国人当翻译!”
景老看着我,问:“你们店主姓谷?姓姬?姓陈?姓谢还是姓扎(藏族四大姓氏之一)?”
我也来了兴趣,问他:“景老,您当年是在老挝这边打游击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