杜二法师口里念念有词,过来往受刑的人额头上拍了一下。此人额上也就被贴上了一张咒符。杜二法师仿佛有些游移,想了一下,又啪啪两声,那人两边的太阳穴上又被各贴了一张。
兵士不声不响站到了一旁,被捆绑的人还在念叨:“老天爷要挽救好人,惩办恶人了......”
中间的阿谁兵士还在地上跪着,又一张符咒在一小股阴阴冷冷的旋风中飘摇而至,飘飘摇摇地找着了阿谁跪着的兵士额头停歇。
远处,十来小我的一队人犁开了人群,仓促忙忙往这边来。这队人全都着汉家官府。走在前面的阿谁,手里的节符飘飘摇摇。
阿谁手握铡刀把的刽子手仿佛感觉有些丢脸普通,把铡刀的刀把又一次高高抬起,使足吃奶的力量再一次往下。
“不是你还要我亲身脱手?”杜二法师说话的口气恶狠狠,“你他妈不是都在争着要过一过让头颅滚落的瘾吗?”
“铡----”
“我----”阿谁大个子兵士有些游移。
“开铡----”
一样是人头滚落,一样是鲜血喷涌。方才落下的这颗头颅上的眼睛滴溜溜转动着,好一会才垂垂翻白,成了两颗恍惚的玻璃珠子。
再一声“咔嚓”,阿谁头颅仍然稳稳地安设在阿谁该死的脖颈上。
咔嚓一声,明显那铡刀已经合在了铡床里,却不见头颅滚落。
“你们是----”杜二法师非常吃惊。
台子下的人群中,统统衣服褴褛的那些农奴跪成了一片,仰首对着天空作揖:“还真的是老天爷显灵了,老天爷,救救我们!”
“是哪个在搞鬼?”杜二法师这个时候才复苏,大喊大呼了起来,声嘶力竭。
“越国现在已经归入了汉家版图,我是说.....是说,”杜二法师停顿了一下,“我们都是汉人,司马先生能够是偶然中毁了我的神通了!”
“你他妈看来是被吓傻了!”杜二法师一下子把这个刽子手掀在了一边,抢过了铡刀把。
“是老天爷在救我,老天爷要挽救好人,奖惩恶人!”受刑的人一边站起,一边在渐渐念叨。
“老天爷要挽救好人,奖惩恶人!”跪倒在台下的夜郎贫民们纷繁念叨,如同虔诚地在念着甚么经文普通。
台上的人呆呆傻傻,满眼惊诧。
木台颤抖,统统民气都在颤抖。
“咚----”
另有一张符咒在风中飘摇,另有一只胡蝶在飘飘悠悠。
接着额头上的那张也飞了起来。三只胡蝶飘飘悠悠。
两个被铡过了的人倒是醒着,他们共同把第三个被捆绑着的人身边的兵士推开,忙着揭开这小我身上的绳索。
没有头颅的身子直挺挺地站着,往天空喷了一场血雨后才往前渐渐栽倒。
“大......大汉朝中郎将司马相如!”对方答复。
这个不幸的人话还没喊完,还是被人劈面踢中胫骨,噗的一声跪倒。
“我们彝人向来以为死者为大,你从越国过来,不经答应就在我的地盘上住下也就罢了,为甚么还要鱼肉我们的人,进而鱼肉我们的鬼?你如何就是死人也不放过呀?”
“噗----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