柳金蟾一听小白羽这话,吓得酒醒了一半,她倒不信赖这小白羽真去死,但……北堂傲晓得了这事儿,绝对会让这只小白雀死得很丢脸的。

不是她不受引诱,也不是她铁石心肠,全然没有过动心……不爱,不喜好都是哄人的话:

又或者……皇太女君不是皇太女君,只是……只是某个被休在府的孤单男人,她柳金蟾也会毫不踌躇地带着他远走高飞,把身后的名名利利抛诸脑后,寄身白鹭书院常伴此生,至于北堂傲,她申明估计再拐走皇甫氏时已狼籍,北堂傲与她终其平生,也都不会有任何交集——

她柳金蟾在牛村另有第二个家吗?

这靠得太近了!也不知是不是人喝醉了,就会醉眼看大家也醉,她如何感觉小白羽看她的眼神尽是幽怨般的嗔恼——他……当日不是等的是哪个甚么甚么秀才么?

柳金蟾挠挠头,她可记得她当时说这话时,是担忧小白羽在她去白鹭书院后会被人欺负,才信口扯谈的——并且明显当时小白羽是和那甚么甚么秀才,才是一对儿吧?

三郎的率性,疏忽流俗;皇太女君的直接,飞蛾扑火的固执……都是这人间独一无二的本真,如果……

她每次偶遇皇太女君,皇太女君都跟提早磕了过量的合欢散的春之神普通,浑身,乃至每一根发梢,都在热力四射地喷发着雄性荷尔蒙的野性味道,北堂傲与他比,他就是充满野性美的狂野豹子,北堂傲只能叫做野生波斯猫,而三郎,则是半放养的虎斑猫。

“回……回家!”柳金蟾再往那边坟山又指了指,想了想不对,她家和先生家不在一个方向,因而又比个靠近坟山的进山路。

这旧事一追思起来吧,当年那种惊骇万状褪了色,柳金蟾俄然发明皇太女君才是她遇见的统统男人中的真正极品,火辣辣的,热忱猖獗,就像宿世歌词唱的那句“我的热忱就像一把火,燃烧了全部戈壁……”仿佛宿世西班牙人那种对爱情赤果果地原始寻求,与专注。

“你……你还没嫁?”阿谁小秀才对你始乱终弃了?

“柳金蟾,你别想不管我,是谁和人说,说甚么甚么,一落第人就返来娶我!”

那些话都是玩话啊……

“不是……忙吗?”柳金蟾笑着持续借醉打哈哈,总有种来者不善善者不来,好似要和她清旧账的兆头。

如果……她没遇见北堂傲……如果三郎在她遇见北堂傲前相遇,她只会对北堂傲止于远远一瞥的全然赏识,然后和三郎双宿双飞,三郎不求名分,但她仍旧会给他平生一世的承诺。

“你?你那儿?”和我甚么干系?

“柳……我……我娘哪儿。”本想说我相公哪儿的柳金蟾,一时猛想起刚在先生家传闻的话,忙改口。

小白羽一听这个,立即不欢畅了,怒问柳金蟾:“你娘那儿?那我那儿呢?”想不卖力是不是?

哪个家?

用楚天白的话说,就是他的眼神能吃人。

“刚……刚从先生家出来!”柳金蟾手胡乱往某个她以为是李秀才家的方向指了指。

题目是,皇太女为甚么就舍本逐末,放着身边现成的火爆豹美人不要,非要追着得不到的璟公主和北堂傲跑呢?

小白羽也懒得再看柳金蟾乱指了,只特长拍下柳金蟾乱舞的手:“得得得,哪个家?”

“那我传闻,你返来都好几日了……也不来看我?”小白羽抿唇,板起俏脸做愤怒状嗔道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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