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怎得?在都城开了眼界,返来不识得旧人了?”白羽直直地就横在柳金蟾面前,负气似的那儿也不去。
“刚……刚从先生家出来!”柳金蟾手胡乱往某个她以为是李秀才家的方向指了指。
柳金蟾挠挠头,她可记得她当时说这话时,是担忧小白羽在她去白鹭书院后会被人欺负,才信口扯谈的——并且明显当时小白羽是和那甚么甚么秀才,才是一对儿吧?
又或者……皇太女君不是皇太女君,只是……只是某个被休在府的孤单男人,她柳金蟾也会毫不踌躇地带着他远走高飞,把身后的名名利利抛诸脑后,寄身白鹭书院常伴此生,至于北堂傲,她申明估计再拐走皇甫氏时已狼籍,北堂傲与她终其平生,也都不会有任何交集——
这靠得太近了!也不知是不是人喝醉了,就会醉眼看大家也醉,她如何感觉小白羽看她的眼神尽是幽怨般的嗔恼——他……当日不是等的是哪个甚么甚么秀才么?
北堂傲本该就是个被盛绽于阁房中,尊享统统繁华的贵夫,他不属于颠沛流浪,也不属于浪迹天涯,他中规中矩,到处透着高贵,爱情的打赌分歧适他,一如她,从分歧适他,但……
柳金蟾听得人更晕。
天却把配给了她……真就是暴殄天物,误将无瑕白玉往泥塘里摔,作践了公门金枝。
又是一个要死要活的!
柳金蟾想不明白,又或者她实在内心是明白的,一如嫁了的三郎,一如追着她跑,她却永久不敢转头去看的皇太女君——
可……
“那我传闻,你返来都好几日了……也不来看我?”小白羽抿唇,板起俏脸做愤怒状嗔道。
柳金蟾头晕的短长。
“柳……我……我娘哪儿。”本想说我相公哪儿的柳金蟾,一时猛想起刚在先生家传闻的话,忙改口。
“不是……忙吗?”柳金蟾笑着持续借醉打哈哈,总有种来者不善善者不来,好似要和她清旧账的兆头。
“嫁甚么?”小白羽顿时就气圆一对乌溜溜的大眼睛,“我嫁谁啊?我现在还住在你给我买的那小院里,你是不是想不承认?你跟人说,说你高中会返来迎我过门!怎得,你有了新人就忘了旧人?我为你守身如玉这么几年,你如果和我说你把我忘了——
小白羽冷静地看了看柳金蟾所指那片坟山,内心哀叹:这是又醉了,想当年如何也是个千杯不醉呢……
我我我——我死给你看!”
一山望着一山高?得陇还望蜀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