云歌扶着额头,有些没回过劲儿来,许是方才坐了好久,又饮了很多酒,乃至于方才一站起来,倒有些头晕目炫了,几乎没站稳身子。现在喝了点酒,当有些酒兴,如果此时有剑在手,她当真想要院子里一人舞剑,以借此将体内多余的精力宣泄洁净。
雪鸢与锦意也有些措手不及,赶紧从林间飞身而出,跪在了一边。
这个丫头……实在没有大要上看得刻毒。世上有这么一类人,越是刚硬的表示下,越是一颗柔嫩的心。
纳兰修方才跨进石洞,走进了院落,便瞥见如此一景。只见不远处的石桌边,遥遥得鹄立这两抹身影。云歌一身白衣,现在端倪轻敛,额头微低,娇憨的面庞明显是有了些醉意。而在她身侧,那一袭标记性的绯衣不消细看,便知究竟是谁。
蓦地一空的臂弯,不由令凤倾有那么一瞬的恍忽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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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嗯。我来的时候,她便喝了好几坛子,我见她有些醉态……”
“嘘。”纳兰修拧眉,涓滴不准予他收回任何一丝轰动到现在在他怀中熟睡的人。只见他微微倾身,揽过云歌的膝弯,等闲地便搂在了怀中,抬步朝着房间走去。
主子喝醉了,凤美人过来照佛,她们本来也有些担忧,以凤倾那般傲慢的性子,是否会借此向慕容云歌宣示她在瑜王府职位,但是凤倾不但没有这么做,反而对慕容云歌各式照佛,实在令她们大跌眼镜。亏她们先前还格外严峻,恐怕凤美人对慕容云歌作出甚么耀武扬威的行动来。
云歌闻言,抬开端冷冷得瞥了他一眼,责怪隧道:“不消你管!”
归正他现在这副身子,也再不怕有人在汤碗里下毒了。
“既然她想喝,那便让她喝个痛快。你何必拦着?”纳兰修神情冰冷隧道,乍一听来,这般听任自流的口气不免显得有些冷情,但是如果细谛听来,便能发觉到,他这一副语气明显是对现在面前仍旧偎在一起的两小我感到不悦。
凤倾望着她,心中又气又恨,心想着,任凭她就这么去吧!他不管了!但是当他回身的那一瞬,余光却瞥见云歌的身子蓦地悄悄倾斜了畴昔。凤倾见此,来不及想太多,当即便赶紧冲了上去,紧紧地搂住了她的肩膀,沉稳地接住了她愈渐坠落的身子。待他身子安稳以后,微微平复一口气味之时,他便又低下头望向怀中的女人,只见云歌微倚在他怀中,面色极其倦怠,脸颊上透出丝丝迷醉的酣态。
“也不能谨慎些?”凤倾慕中有些气,但是他方才当真一走了之,步子快些,这丫头只怕要跌个实在了!
莫非,是王爷曲解了凤美人的企图?
说着,云歌当即一把推开他,固然她有些喝醉了,但是即便如此,手上的劲却一点儿没小,凤倾一把被她推开,趔趄了几步,目睹着她的身子又是一阵轻晃,他当即恨得紧咬薄唇,又走畴昔稳住了她的腰盘。
就在这时,门别传来一声通报声。“王爷金安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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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当我情愿管你么?”凤倾薄怒道,见云歌面色清冷,内心衬着,她这是喝了酒才说出的话,也底子不肯同她多计算,便平复了心境,和缓了口气道,“既然喝了酒,那就早些回房去安息吧!”
凤聆听闻通报声,不由屏息凝神,以内力探去,当真探到纳兰修那埋没的强大真气场,他一时候有些措手不及,低头望向怀中的云歌,却见她竟是倦极了,竟阖了眼眸,身子的大半重量压在他身上,想必是有了睡意。他顿时烦恼,立便是推也不是,搂也不是,便只能难堪地保持着这份含混的姿势,直到纳兰修跨进了后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