纳兰修低头望向醉醺醺的云歌,扑鼻而来的便是一阵浓烈的酒气,仿佛轻嗅也会醉了。他不由得摇了点头,也不知她究竟是喝了多少,酒量这般好,竟也醉得这么深。
“她有些醉了,我便想着扶她回房歇着。”凤倾低声开口。
“王爷……”凤倾见此,低声唤了一声。莫非王爷这是要亲身将她抱回楼阁去?
凤倾天然体味了他话中躲藏的含义,搂住云歌腰肢的手臂不由得松了一松。纳兰修见此,便轻拂去修袖袍上的几片枯叶,跨前几步,随即抬步足点地,身姿轻飘飘地御风飞来,款款地落在了云歌身侧,便伸过手去,将她谨慎地搂入本身的怀中。
王爷回府了!
他闭了闭眼,回身便坐在了床边,拂袖伸脱手去,缓缓地触上了她的脸颊,指尖碰触到几丝盗汗,他挑了挑眉,薄唇不由得抿起,余光瞥见窗门大敞着,晚风拂进了窗口,拂来一阵萧瑟的寒意。他眉心微蹙,猛地挥袖,窗门便“砰”的一声紧紧合上。
只因锦意与雪鸢底子不知凤倾的真正身份,是以天然不明就里。
醉了?
云歌扶着额头,有些没回过劲儿来,许是方才坐了好久,又饮了很多酒,乃至于方才一站起来,倒有些头晕目炫了,几乎没站稳身子。现在喝了点酒,当有些酒兴,如果此时有剑在手,她当真想要院子里一人舞剑,以借此将体内多余的精力宣泄洁净。
“雪鸢,去弄一碗醒酒汤来。”清冷的声音传来,纳兰修搂着云歌进了寝屋。雪鸢与锦意跪在一边,赶紧回声,直到纳兰修进了屋子,关上了门,两小我才缓缓地站起家来,望向了仍旧鹄立在石桌边的凤倾。她们虽是武者,常日里的举止不免有着男人般粗狂不羁,但是到底是女子,也有女儿家细致的心机。她们何尝看不出,王爷这是活力了,又何尝看不出,这是在生凤美人的气。只是她们实在搞不懂,王爷这是为何要活力?
这个丫头……实在没有大要上看得刻毒。世上有这么一类人,越是刚硬的表示下,越是一颗柔嫩的心。
房间里,纳兰修将云歌放在了床上,为她盖上了锦被。他站起家,低头看着她如染红霞的小脸,见她紧促的呼吸中微透着一丝堵塞,便知她这是酒醉后胃里难受。
“既然她想喝,那便让她喝个痛快。你何必拦着?”纳兰修神情冰冷隧道,乍一听来,这般听任自流的口气不免显得有些冷情,但是如果细谛听来,便能发觉到,他这一副语气明显是对现在面前仍旧偎在一起的两小我感到不悦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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归正他现在这副身子,也再不怕有人在汤碗里下毒了。
不一会儿,锦意便备好了醒酒汤,命丫环端了出去。丫环将醒酒汤呈到纳兰修面前,紧低着头,不敢昂首多看一眼,固然她心底实在猎奇,能够令王爷这般心心念着的女人究竟是何方崇高?纳兰修头也不回地将醒酒汤端了畴昔,但是贰心底却有所防备,先是本身喝了一口――这类戒备认识,已根深植入。常日里凡是入口的东西,他都是让身边的人先尝一口。这个丫头,更是容不得一丝不测。但是他却也不想让她去碰别人碰触过的碗口,便干脆以身试药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