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郭员外却半分不肯挪步,催促温容别再开打趣了,早些把郭蜜斯归还返来,此事便可作罢,他也不会到官府里去告温容他们一茬。

“老爷!不好了!来了好多官府的人!”

郭员外立马换了态度,一脸奉承道:“天然,天然!惠王府的朱紫怎会是贼匪,既然世子……啊不,公子劝服了龙虎寨,龙虎寨也志愿放人,小人定践约奉上两千两。”

话落,郭员外冲动地为温容奉茶,嘴里千恩万谢,又连连喝采。

“画像上白纸黑字写着找到郭蜜斯,您情愿付出千两报答,而贼匪情愿放了郭蜜斯,您也情愿既往不咎,奉上千两报答,算了一算……”她像模像样地掐着指,“郭员外,欠我与龙虎寨大当家总计两千两。”

温容坐在仆人椅上,翘着二郎腿喝着茶,活脱脱一副反客为主的模样。

孙二想了想,感觉大当家说得极有事理,重重点头,也向温容投去赞成的目光。

温容轻笑出声,她从怀里摸出一样东西,又朝着郭员外招手,让他走近些。

“如此,可否证明我并非龙虎寨之人?”

她不像是来要钱的,东逛逛西逛逛,半途还揪着人家小摊上的泥人把玩了好一阵。

一只装着两千两金子,一只装着满满一箱的珠宝花瓶,贵气直扑人面,刺得温容眼角抽了抽。

温容“喔”了一声,做出恍然大悟的模样,“郭蜜斯蕙质兰心,若只是做个外室,太委曲她了。”

郭员外定睛一看,当即就有些慌了。

“那不知公子筹算何时迎娶我家女儿?”

温容吹了吹茶盏中漂泊的茶叶,点头晃脑道:“不急不急。”

郭员外颤着身子,推说不敢,大当家扬刀挥动,铜环铛铛作响,郭员外这才讨着饶看向温容。

温容眨了眨眼睛,“谁说我是龙虎寨的人了?清楚是为救援郭蜜斯,我单身入虎穴,幸而大当家并不是不讲事理的人,现在被我劝服,决定投效朝廷,本身要放了郭蜜斯,这是两件事。”

想得真美!

被两道炽热的目光谛视着,温容感觉后脑勺有些烫……

说及此,郭员外顿了顿,看了眼温容的反应,见她没甚么神采,才又道:“当然了,龙虎寨能被公子劝服,天然不会是甚么凶暴之辈,只是人言可畏,全镇都晓得小女被掳走了好些日子,她的清誉算是毁了……”

“本来是龙虎寨的匪爷,有失远迎!有失远迎!”

温容天然不会如他的意,蹙着眉头,故作不解道:“那可如何是好?”

话都推到这个份儿上了,郭员外天然另有下文。

郭员外见她这般不客气,言词里又很有几分赖皮的意义,更加不悦,冷下脸来,“好笑,公子该抢先证明本身与龙虎寨无关吧,本员外就没有听过,有人能全须全尾地从龙虎寨里走出来的,焉知你不是同他们一伙来诓我家财帛的?”

郭员外脸皮抽了抽,不知是哭是笑,“公子若能收留小女,哪怕是做个外室,也好过她今后老死家中,无依无靠……”

入秋了,金色的银杏叶落入湖面,吹皱一池绿水。

郭员外孔殷火燎地赶到前厅来见她,在看到温容身后凶神恶煞的两人后,郭员外那肥腻的脸不由抖了抖,不敢再抬眼打量,干巴巴地笑了笑。

仿佛是想到了甚么,他滴溜溜转着眼睛道:“公子与小女既然是朋友,想来是曲解一场,还要劳烦公子将小女归还返来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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