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哦?”尾音一扬,白芷只捧着写过字的薛涛笺,想了想,昂首对上萧逸浓烈如同黑墨的眸子,“是,我只能经心向着公子。因为唯有公子全面,我才气全面。”

萧逸此人的性子,白芷也算是摸到了几分,此人看起来虽是个温润如玉的,但为人最是促狭,老是开些孟浪的打趣。故此,对于萧逸的话,白芷虽有些宽裕,但也一副习觉得常的模样。

白芷脸上一红,低头看了一眼锦囊,从速闪身出去了:“公子净会笑我。”正要排闼,却像是想起了甚么,转头问,“公子还未曾奉告我,门房究竟在那边。”

白芷闻言坐下,还是有些局促,萧逸倒是暴露对劲的笑容:“这是甚么神情?我难堪你了不成?”又从身侧取了一把团扇来递给白芷,见她满脸骇怪,萧逸抿嘴笑道:“本日你去给二叔二婶送东西,我闲来无事,便在这团扇上画了画。摆布也是送给你的,你就收下吧。”

握紧了手中的锦囊,因为力道实在太大,连指节都握得泛白了。萧逸低眉看了她一眼,笑道:“好啦,你且去吧,送到二门门房去就行了,旁的事不比你管了”

“若连我都不护着你,另有谁会护着?”他说罢,又像是喃喃自语,“二婶昔日倒不会如许,看来本日是动了真火。”又说,“你与品玉写了甚么?”

拾掇了餐具,白芷回到屋中,见萧逸半倚在罗汉床上,有些惺忪的模样,劝道:“公子如果累了,不如睡一会儿吧。”

这话一出,别说宋氏,连白芷都直了眼。宋氏瞪了白芷一眼,也没有说话。萧逸则是浑然的睁眼说瞎话,脸上神采变也没变:“二婶多虑了,侄儿虽是疼阿芷,却也不会是非不分。二婶是婶母,长辈送来的东西,本来是情深义重,如果叫阿芷打碎了,如何也是要惩办她一番的。但是这花是被我打碎,男人立于六合,又怎能叫一个女子为我承担了罪名去?”他愈说愈顺畅,对宋氏道,“如果婶娘委实难消气,还请罚侄儿就是了。”

萧逸本来撑着头,歪着身子倚在小几上,听白芷如许问,暴露几分笑意来:“不必睡了,我只是歪一会儿。”顿了顿,又昂首看她,“倒是你,你可要睡?”见白芷点头,他柔声道:“过来,坐到我身边来。”

白芷佯作不解,甜甜笑道:“本日我见这花实在都雅,便折了一朵,想要送给我之前交好的人。现在正与她写信呢,过一会子还要拖人带给她。”她一派天真的模样,叫宋氏脸上神采松了几分,“本来如此。”又笑道,“那花来之不易,我深思着逸儿房中也就一盆兰草,这才送了花来。这花香芬芳,放在屋中,连香料都省了。”摆布傲视之下,没有瞧见那花,神采猜疑:“逸儿将那花放在那里去了?”

白芷闻言大喜,想了想,又说:“可否一借公子的笔墨?”

“哦?”萧逸悄悄开口,“品玉是谁?”

白芷只是浅笑,还没来得及说话,院中便有人通传:“大爷,夫人来看大爷了。”话音刚落,便听宋氏的声音:“逸儿本日给我送来的卷轴我瞧见啦,倒是多亏了你一番情意。”

白芷一边承诺一边搬了个小杌子,还没端起杌子呢,便被萧逸笑着打断:“叫你坐在我身边来。”又指了指罗汉床空着的另一侧,“过来。”

白芷心不在焉的“嗯”了一声,又见萧逸把玩着折扇,唇边笑意有些玩味,脑中一懵。见她局促,萧逸笑道:“方才果然不该叫你,我倒要看看,你和这锦囊是有甚么仇,竟恨不得将它戳碎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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