小喜面上干笑两声道:“是,是……是奴婢胃里不舒畅,这才吃的少了点。”
张嬷嬷轻阖了眼睑,假作沉吟道:“现在听你这般说,倒是……倒是有一桩事儿还未办好,只是,只是……算了,还是算了罢,我自寻别人罢,交给你这丫头不放心。”
小喜见张嬷嬷动了肝火,心知此事也兜不住了,便缩着脖子回道:“妈妈,当真怨不得奴婢。都是……都是四爷叮嘱的,是四爷不叫……不叫奴婢说出去的。四爷是主子,奴婢不敢不听……”
小喜闻声,面上神采倏然一变。她自是听出了张嬷嬷话中的隐意,可如果现在发卖出去,谁又晓得将本身卖到哪个肮脏地界。就算是再好的去处,那也比不得在这国公府里安闲。小喜见张嬷嬷面上神采不似作伪,当下便连连叩首道:“妈妈饶命!仍凭您如何惩罚,奴婢都能受着,只求您不要将奴婢发卖出去!求您了!奴婢与您叩首了!”
张嬷嬷见小喜这般模样,顿时便气不打一出来,猛地立起家子,手中长尺便顺势打在了小喜的手臂上。“好好好,我叫你嘴馋!人家给你一点子的好处,这面上的两个洞穴便瞎了吗?如果赶明儿遇着了大繁华,岂不是连祖宗也能卖了!那是个甚么玩意,也值得你替她打保护!与其被你气死,还不若我亲手打死你完事!”
张嬷嬷冷哼一声,手中长尺便蓦地拍于桌上,收回几声“啪啪”地闷响。
小喜见张嬷嬷动了真格,也不敢去躲,只抱着脑袋便缩到了地上,口中连声告饶道:“妈妈饶命,奴婢不敢了,再也不敢了。”
小喜忙不迭连连点头,从旁阿谀道:“张妈妈待小喜就同亲娘普通,奴婢内心不时候刻都念着妈妈的恩德。”
“交给我,妈妈管保放心。”小喜大力点头。
张嬷嬷连瞧都不瞧小喜一眼,只沉声叹道:“早知本日,何必当初呢。既是你本身择的门路,那便本身受着罢。”
“好丫头,明儿便依我说的话儿行事就是。如果成了,自有你的好处。”张嬷嬷眸中精光高文,如是说道。
小喜银牙一咬,横心说道:“妈妈放心,奴婢必会办好,不叫妈妈绝望。”
张嬷嬷部下狠打了两下,见火候差未几了,便反身坐回椅上,粗喘道:“你,你……可知错了?”
小喜一听,顿时三魂失了两魂。她张手便抓了地上的长尺,膝行两步至张嬷嬷身前,举着长尺求道:“求妈妈责打,奴婢再不敢了……”
“我既是未曾薄待了你,你又是如何对待我的!”张嬷嬷将手中长尺敲得镇山响,大声呵叱道。“好个丫头,这还未曾得了造化,这心便烂的根子里去了!我常日里是如何教诲你的,现在竟是连我也敢骗了。赶明儿,莫不是要生了两只翅子出来,嗖的一声便飞天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