姜小娥有些难堪,勉强笑一下:“姨母曲解了,娘克日在忙,抽不开身来姨母家里。外甥女也是前日才略晓得一些,只因怕不懂说错了话,就一向没敢说,还望姨母莫要见怪。”
姜小娥自知瞒不过娘,是以在娘瞥见她颈间挂的那枚玉佩时,她就已经在娘的逼问之下,将表哥说要娶她一事通盘托出。当然,那日在房里受他欺负一事,她是不敢说,就怕说了要让娘生怒,乃至讨厌上表哥。
姜岩声音冷沉:“临时承诺着,免得对方急跳脚了又使出甚么卑鄙的体例。待嫃儿的东西一拿到手,再要他都雅不迟。”
陶姨母瞪她一眼,碍着外甥女在场到底没再斥她,深思着稍先人走了,再训她不迟。
姜小娥却害臊地不给他看,瘪了一下嘴巴道:“没事儿,揉揉就好了。”
姜岩一拍她的小脑袋,道:“撞一回就够了,可不能再撞第二回,嫃儿走前面。”姜小娥便走在了前边儿,只每走一步,她都觉浑身不适,身后两双眼睛都盯着她呢。
“明显是哥哥与表哥的不对,如何现下却来怪我了……”姜小娥由着哥哥揉了几下,便把他那只又糙又大的手推开,本身抬手覆上去,睁大杏眼儿小声地辩驳,“哥哥与表哥如果不俄然停下来,我也不会撞着,都怪你们。”
无疑,这远哥儿就是最好不过的人选。
“不严峻。”再次轻揉了两下,姜小娥才将手拿开,暴露一个娇俏的琼鼻,乌黑的鼻尖上还留着一抹淡淡的红,明显是方才撞红的。
姜小娥便又为他倒茶,看着他喝下去,那喉结几番转动,只看一眼,她便不敢再多看。粉饰普通地又去喊哥哥:“哥哥怎地不吃?表哥都吃了,就哥哥挑嘴儿。”
姜岩问他:“远弟这是从哪处过来?”
至于妹子那处,她是个嘴硬心软之人,嫃儿又是她亲外甥女,一并看着长大的,便头几日心有肝火,过个一段光阴也就消了,算不得大事。最最关头的还是远哥儿那处。
姜岩眉心一跳,当即就有些悔怨。
方才背上触感那样清楚,钟远天然晓得将她撞疼了,但眼下表兄在场,他便是心疼,也不好拉下她的小手去检察。只能道:“嫃儿将手拿下来,让表哥看一眼可严峻。”
钟远乐意之极,笑应。
姜岩却半点不觉着喜,不肯谈及此事,偏开话题道:“本日运气好,竟碰上了远弟,可愿随我一道进家里去坐坐?”
如果还是日,见到他后定会暗生欣喜,只昨日哥哥才与庄蜜斯定下婚事,这个节骨眼上,她是如何也欢乐不起来的。正东想西想的,冷不防鼻上一麻,竟撞到了一堵坚固的肉墙上,当即就疼得她红了眼圈儿。
那丫头先是看一眼太太,后回声作势要去办时,姜小娥便已经开口禁止:“姨母使不得,家里并不缺钱用,再者昨日便已经下定,断没有本日再续的事理。”她停一下,并不肯在此地多留,便又道,“外甥女先去寻阿葭了。”
姜小娥左看看右看看,忽感觉面热,雪颊渐渐粉了起来,羞得低下头看着路面。
……
本日这话不知听了多少回,姜小娥看一眼面色较着欠都雅的姨母,悄悄抿了抿嘴:“别说了,姨母说的不错,恐怕我明日不能再来了。你要真无趣的很了,那便来我家寻我吧。”
自家那妹子是个趋炎附势的性子,一向想让远哥儿娶个权贵家的蜜斯。还是日,她必然不会让闺女陷出来,可自打晓得远哥儿也成心后,内心的设法便产生了窜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