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还不算,同年陶氏亦有了第三胎,娘俩儿竟赶到一块儿去了。这下可了不得了,陶老爷子更是躲屋里不出门见人了,一会子又是骂老妻,一会子又是怨闺女儿,闹到最后还是晓得更该指责本身。

姜小娥抱着哥哥的脖颈,一起上都没说话,一向在想着方才之事。

陶小舅皱了皱眉头,心想许又是娘的不对,进县城也没去大姐家里走一趟,他若照实说出来,只怕还要惹得嫃丫头多心。当下只好含混着道:“也是刚定下不久的事儿,正想着等你们这回家来了再奉告。再者,并不是甚么功德儿。”

这动静一出,便将陶老爷子臊的几日不敢出门儿,直呼不敢出门见人了,怕要叫人笑话死去。

陶氏不时拿眼瞧她,见她小脸儿惨白,手上不免就放轻了力道,嘴里却还是没好气儿:“便是疼也得给我忍着,哪个叫你无事就爱乱跑,该!”

姜小娥点点头,方才被娘几番按.揉还非常火辣辣疼了一阵,这个时候刺痛感渐消,比方才不知要松快多少倍。想着娘虽是训了她,但内心必是极疼她的,一时也就忘了方才的委曲,仰着小脸娇唤她一声:“娘……”

模样还怪不幸的,心有不忍,姜岩便近前两步冷声问她:“当真是你自个崴的?眼下若不照实回话,今后便甭想再出门。”

入了陶家村,一起上不乏有熟悉的村民拉着陶氏说话,见姜家大郎抱着mm一个个都是不解。为着不叫人扯谈,逢人问一句陶氏便不厌其烦地解释一遍,一听是崴了脚,对方也就没了话说。

姜小娥扯扯她娘的衣袖,又去喊哥哥。一声不该,她便喊二声、三声……待到前后喊了五六声哥哥后,姜岩方冷着面勉强应下来。

姜小娥双眼里含着泪泡,眼看就要夺眶而出,她偏又强行忍住了不让它掉下来,瓮声瓮气地回道:“我未想这般多,只想着马姐姐比我熟谙此地,又见她得闲,便央了她带我出门儿。”她不敢与她娘道实话,怕她娘听了更要骂她。

已经这般不幸了,还恐吓她做甚?陶氏起首拿眼儿瞪一瞪儿子,嘴上到底没开口禁止,她也是很想晓得。

姜小娥靠在炕头低着头,崴伤的一只脚已经分开了绣鞋,正半褪下素白袜子暴露内里红肿的脚踝,谨慎翼翼地搁在炕上。姜岩是亲哥哥,便未躲避,一向在边上守着。安大是姐夫,不得不避嫌,急请来村上的土郎中后,便退到门外站着。

“娘这是舍不得嫃儿吧?”姜岚打趣儿道,“得得得,女儿不跟您抢mm,只今晚不宜走动,便歇在这里吧。”

陶氏止住还待发问的儿子,手大将土郎中开的粉药兑着消肿祛瘀油调至成糊状,均匀地涂抹在她红肿起来的脚踝处后,方用白布缠上几层包扎起来。嘴上又问:“可觉着好过些了?”

未想她突地问起这个,姜岩惊奇一下,后低声道:“此事不急,哥哥自有筹算。”见她嘟了小嘴,姜岩方又低头道,“并不骗你,哥哥还想着让嫃儿做上令媛蜜斯,如何会不辞?”

姜小娥摇摇脑袋:“此事怨不得小舅,谁让那日忽地就降了雨,乡间门路崎岖盘曲,小舅如果来了,我还得担着心,不来倒省下很多的事儿。”

陶氏狠狠怒斥了小闺女一顿。

“不用饭也行,看能够送碟点心过来,填填肚子也是好的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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