门外,黄锒等人面色忿忿不已。
“好了,言多必失,莫要再说了。”
首役闻言,顿时绝处逢生般对肖重感激涕零的伸谢。
见状,那首役赶紧邀功道:“大人放心,这五支火铳乃是小的私存下来。”
看来这看管武库的衙役们也就是想方设法,用那摆在内里的精炼长矛来乱来上官。
以他多年当差的目光而言,所说的话天然是有佩服力的。
待到火铳房中还残剩肖重二人,那首役才悄悄松了一口气,面露断交之色。
肖重面色更紧几分,他原觉得方主簿仅仅是截钱入袋,没想到竟还敢倒卖武备。
肖重见状便向黄锒点头表示,黄锒当即会心。
他们都在县衙当过差事,这此中的猫腻一贯便通,只是不敢胡说罢了。
那首役连连点头:“是一清二楚,但却碍于方主簿身后的方家,不敢多言。”
他声望颇高,此言一出世人就算再不平也只能敛声。
却没想到肖重竟然还留着他听用,感激之色更甚:“大人恩情,小人定当以死为报!”
肖重连续翻开残剩的四支火铳,脸上终是露了对劲之色。
更首要的则是留着此人便是人证,今后对于方主簿用得上。
“只是此处人多眼杂。”
那首役说罢,直接拎着肖重来到一个角落,从房梁上取下了一个沉沉的木箱子。
“小的也晓得方主簿所行之事牵涉过大,不敢全然服从。”
余如仅仅是看了一眼,就明白这些火铳完整烂到了顶点。
“小的所言千真万确!”
黄锒更是惊怒,眼下人是他找来的,如果不给充足的武备便遣去濂化府那等穷山恶水之地,这可都是一条条性命啊!
“八年时候,竟里里外外贪了三千两银子的巨款!”
说罢,那首役便从怀中取出了一本小巧的账册哆颤抖嗦的向肖重递来。
没有人思疑他这话的实在性,毕竟仅仅是武备败坏这一条大罪,起码能关好几年。
不过水至清则无鱼,信赖此番敲打,他也不敢有贰心了。
“混账!本捕头必然会详确上报县丞大人,将你入狱问罪!”
黄锒如同一头大怒的雄狮,恶狠狠的吼怒道。
待到拆卸油纸,保养的崭亮新奇的火铳顿时露了出来。
到了这般紧急关头,这首役也是面色变更几次后不得不开口道。
“并且小人还偷偷记有账册以保万一。”
就在此时,沉默不语的老捕快余如发话。
“之前的那些典史莫非对此事一无所知吗?”
“竟有此事!你可莫要胡乱攀咬,不然极刑难逃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