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钟家妹子,哦不,现在该唤一声容夫人了。到底是在宫门以外,不便逗留,还是先回家再说吧。”
氛围一时对峙。
见容束的面色变得丢脸,娴贵妃心中冷哼一声,感觉容束和他的大女儿普通不懂端方。
“既是受贵妃娘娘美意,何故咄咄逼人,如此势众,那里像是护送?”
“是你家二女儿。”娴贵妃听他如此问,意味不明地笑了一声。
待马车缓缓行驶,分开了皇宫四周,容晚玉才开口,顾及到车内另有容沁玉,所问也只是浅近。
“容大人不必严峻,是件丧事。”隔着纱幔,娴贵妃的声音委宛,语气不乏笑意。
钟宜沛心中还坠着本日落水一事,此时也不便细问,到恰好岔开话题,点了点头。
待贵妃乘坐凤撵至议事处,六部尚书正从御书房往外走。
“但吾儿钟意的,倒是你家嫡女容晚玉。豪杰救美,再续良缘,可谓嘉话,这落水之人,该是谁,以容大人的聪明,该明白才是。”
......
娴贵妃笑语晏晏,他却一下冒出盗汗,也不敢伸手去擦,咽了口唾沫问道:“不知是臣的哪位女儿,如此莽撞,扳连二皇子和娘娘操心。”
“容夫人,卑职也是领命办事,还请夫人不要让我等难堪。”
“多谢田相奉告,妾身替舟儿谢过。”
贵妃身边的姑姑会心,上前挡在了容束的前面,待他留步后,抬手引向贵妃处,“容大人,请留步,娘娘有几句话想同大人说道。”
钟宜沛看着围成人墙的侍卫,气愤非常,“这是归还是押?便是贵妃娘娘,莫非就能如此凌人吗?”
这清楚就是强买强卖。
“母亲,永宁侯府和田首辅有旧吗?”
容束的僵在原地,脊背却仿佛被看不见的重量压弯了很多,最后抹了一把脸,仓促分开了皇宫。
那侍卫首级见到田首辅,神采寒微很多,低头喏喏应是。
容束的心蓦地一跳,要不是身份有别,的确想骂出声来。
宫内,侍卫隔着屏风,向娴贵妃复命。
想着让两个女儿走一道,也算添几分面子,好歹是贵妃娘娘从宫中诸多闺秀中精挑细选出来的,今后寻婆家名头也更响些。
他也晓得,这赏花宴,真意不在花而在那些如花普通的适龄贵女上。
留下一个姑姑,多叮嘱了容束一句。
乘坐着容家女眷三人的软轿行至宫外,还不算完。
此前,和迟不归在酒楼,遇见田首辅之子田康用心刁难表兄,若父辈干系密切,怎的两人会闹得那样尴尬。
为首的将领,态度还算驯良,但意义却也果断,寸步不让,只等着容家女眷上车。
容晚玉得知答案,不再诘问,内心却非常迷惑。
娴贵妃还备了马车,卖力护送的是宫中的侍卫,口口声宣称受贵妃之命,务需求送容家母女安然归家。
马车未动,车窗处被叩响三声,田首辅的声音隔着帘子传入。
但抚心自问,自家的家底,该当不入娴贵妃和二皇子之眼才是。
娴贵妃慵懒地嗯了一声,让侍卫退下,又问宫人道,“本日,陛下是否是同六部大臣议事?”
柳家身为贵妃母族,现任家主又任御史之职,要给一名官员添些功劳,还是触触霉头,不过是几句话的工夫。
“奴婢听闻大人现在暂代户部尚书一职,大人想必也晓得,柳家身为御史,有纠察百官之责。奴婢祝大人早日正位。”
此前,容束不过是户部侍郎,又是太子一党,那里会和贵妃说得上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