马车一起驶回了容府,那些保护眼睁睁地盯着容家女眷入府后,才回宫复命。
宫内,侍卫隔着屏风,向娴贵妃复命。
钟宜沛看着围成人墙的侍卫,气愤非常,“这是归还是押?便是贵妃娘娘,莫非就能如此凌人吗?”
因为以二皇子的身份,不成能娶一名庶女为正妃,甚么钟意不钟意的,底子不在容束的考量范围内。
娴贵妃笑语晏晏,他却一下冒出盗汗,也不敢伸手去擦,咽了口唾沫问道:“不知是臣的哪位女儿,如此莽撞,扳连二皇子和娘娘操心。”
乘坐着容家女眷三人的软轿行至宫外,还不算完。
一旁的宫门缓缓翻开,从内走出一个身着紫袍官服,腰佩金鱼袋之人,开口熟稔地唤住了贵妃的侍卫首级。
没等容束松一口气,娴贵妃直接高山一声雷,将容束心中那点幸运浇灭。
想着让两个女儿走一道,也算添几分面子,好歹是贵妃娘娘从宫中诸多闺秀中精挑细选出来的,今后寻婆家名头也更响些。
但抚心自问,自家的家底,该当不入娴贵妃和二皇子之眼才是。
为首的将领,态度还算驯良,但意义却也果断,寸步不让,只等着容家女眷上车。
“奴婢听闻大人现在暂代户部尚书一职,大人想必也晓得,柳家身为御史,有纠察百官之责。奴婢祝大人早日正位。”
容束的心蓦地一跳,要不是身份有别,的确想骂出声来。
“是你家二女儿。”娴贵妃听他如此问,意味不明地笑了一声。
容晚玉得知答案,不再诘问,内心却非常迷惑。
娴贵妃慵懒地嗯了一声,让侍卫退下,又问宫人道,“本日,陛下是否是同六部大臣议事?”
“钟家妹子,哦不,现在该唤一声容夫人了。到底是在宫门以外,不便逗留,还是先回家再说吧。”
此前是威胁,剩下的便是利诱了。
柳家身为贵妃母族,现任家主又任御史之职,要给一名官员添些功劳,还是触触霉头,不过是几句话的工夫。
“田相之妻康氏,是你大舅母的mm,这你应当晓得。除别的,年老是永宁侯时,和田相有些私交,只是现在,来往少了些。”
现在虽暂代尚书之职,但还是下认识紧了紧脊背,躬身前去,离凤撵几步以外顿住,“臣拜见贵妃娘娘,不知娘娘有何事示下?”
有人说和,又是容束的顶头下属,加永宁侯府的旧了解,钟宜沛也不好再置气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