到最后,天子都有些口干舌燥了,看向姜询,问他,“这些事理,你可晓得了?”
在门口保卫的苏贡安见四皇子被赶出来,盔甲之下的唇角一勾,想着而后要上报给太子,让太子也乐呵乐呵。
德贵公公在一旁一向把本身当氛围,见父子俩氛围和缓,天子乃至有了育子之意,才松了口气,上前给天子添茶。
见姜询一脸不开窍,天子还拿出了当年指导儿子读书的态度来,当真跟姜询阐发了一遍局势。
姜询一撩衣袍,跪下,“儿臣受教......但是非曲直,儿臣觉得,也不该罔顾。”
德贵公公将御书房的门重新关好,回身重新给天子泡茶润喉,“陛下您消消气,四殿下一贯聪明,许是没转过弯,不得圣言方法。”
“田首辅是朝廷重臣,怎由得你随口歪曲。本觉得你长大了懂事了,没想到这才多久,就憋不住性子,想着要为老友申冤了?你说田首辅放火,可有证据?”
儿子的不成熟,对天子而言,仿佛反而能证明他宝刀未老。
姜询闻言有些泄气,微微垂首,“没有证据......可这清楚就是明摆着的究竟,依儿臣看,那田首辅就是欺上瞒下,迟不归就算有罪,也罪不至死!”
德贵公公在一旁听得头皮发麻,非常想要上去晃一晃四皇子,看看他是不是被鬼上身了。
“产生了甚么事?你这嘴都快能挂锁了。”
天子看了看天气,也到了快传膳的时候了,起家负手在后,“本日,去蒹葭宫用膳吧。”
“行了,还存候呢,朕说了不见你还在御书房外大喊,依朕看,你就没想着让朕心安。”
“要洁净素雅的,格式越简朴越好。”
天子先劈脸盖脸的斥责了一番,发完火,才眯着眼睛,看清姜询那一脸气鼓鼓的模样,活脱脱像他小时候被兄长欺负了的模样。
如此一个教一个听,足足说完了一壶茶,才说尽。
德贵公公服从,又倒了一杯茶送到姜询身边的木几上,心中欣喜交集。
“朕同你说过,君王非论功过,之论得失。你只知田相有些不敷为道的手腕,可知他此番南下带回了甚么?”
“娘娘,陛下可贵来一回,不如娘娘就穿尚衣局上回送来的那件新衣裳吧,色彩光鲜,很衬娘娘。”
“合着朕给你说了这么多,你还记取你的是非曲直?”天子有些气结,摆布环顾,抄起桌上的一本书就砸向来姜询,“给朕滚出去,好好想想本日朕教你的统统。想不明白,就不必来御书房见朕了。”
姜询此时言行,很有一副孩老练气,仿佛受了欺负,一心向寻长辈出头似的,忿忿开口。
一本书没甚么分量,姜询被砸得不痛不痒,捡起书,还乖乖地还了原位,才拱手退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