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诺儿在男女之事上,是不懂事。但朕的孩子,纵使有末节也无妨,来年待他结婚了,也便会渐渐收心懂事的。”
天子负手而立,看向容晚玉,也叹了口气。
娴贵妃趴在天子怀中,带着鼻音悄悄嗯了一声,再不敢反对被变动的婚事。
她吃痛地收回击,目光落在那根珠钗上,刹时怔住。
她伸手想要抓住天子的衣袖,却被天子直接甩开,颜面尽失。
容家人和永宁侯府的人则主动辞职,归去了宴席之上,给天子和娴贵妃留下了独处的处所。
现在看着永宁侯府,荣光不复,白发人送黑发人的义士亲眷满眼含泪地站在本身面前,天子也有些于心不忍。
“老夫人的意义,朕明白。”
在娴贵妃看来,她的儿子千好万好,容晚玉已是攀附,更何况容沁玉。
娴贵妃则尽是不甘,要求天子统统还是,“最多不过,姐妹二人同时嫁给诺儿,也算不虐待你们容家。”
“太子是嫡宗子,天然比诺儿好上数倍。只是臣妾以为,陛下和臣妾的孩子,不管是何身份,也该成为最超卓的那一个,这才逼着诺儿事事争胜。连婚事也......”
天子一声令下,立即有宫人将容沁玉和二皇子各自带到两处重新梳洗换衣。
“来人,给二殿下和容家次女梳洗打扮,半个时候后,订婚宴还是。”
容家提出要嫁次女为二皇子妃。
”陛下,老身膝下福薄,孙辈,除了舟儿,便只要晚丫头一个了。“
“老身不求孩子们繁华繁华,只愿他们顺利安闲。”
永宁侯府满门忠烈,老夫人的丈夫因旧伤归天,两个儿子也战死疆场。
看着常日最是威风的贵妃如此神情,天子不免一叹,伸手拉住她的手。
“谢陛下隆恩。”
见娴贵妃哭的悲伤,天子反而笑了,伸手将她搂入怀中。
说到最后,娴贵妃已是哽咽难言,只化为一句,“臣妾知错了。”
娴贵妃入宫多年,对女人间勾心斗角的把戏烂熟于心,天然晓得要挑起一个男人的欲望有太多体例。
娴贵妃背对着天子,天子没有重视到她的神情。
容沁玉跪在最末,她死力压抑着本身满心的欢乐,冲动地流下了泪水。
从进入后殿便一向没有说话的永宁侯府老夫人闻言,终是坐不住了。
大局已定,娴贵妃有些失魂落魄,从生下二皇子,她就满心在为二皇子的将来策划。
当年的永宁侯府,祖辈是建国功臣,当朝又有重兵在握,家势可谓如日中天。
容晚玉和钟宜沛先扶着老侯夫人回到了席位上,一左一右坐在她身边,安抚着老侯夫人的心境。
直到一根珠钗混在衣衫中,扎破了她的掌心。
娶一个门当户对的高门贵女,是娴贵妃对二皇子既定的打算,她经心遴选了多年,没想到最后竟是竹篮打水一场空。
却不料被本身的mm横插一脚,现在还跟没事人似的,又回到了席位上。
统统人都以为,本日订婚宴的配角是容晚玉和二皇子。
此时见她幡然觉悟,不再执迷不悟,才有了些许的回转。
“好了好了,你瞧瞧你哭的,妆都花了。”天子和娴贵妃是自幼了解的交谊,这番话在他耳中是相称有分量的。
老夫人紧握容晚玉的手,未语先叹,“大郎二郎,为国赴死,死得其所。老身的女儿倒是红颜薄命,只留下一双后代。”
娴贵妃心中一突,含着泪昂首看向天子,反手勾住天子的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