方才即位的天子,对永宁侯府多有依仗,但跟着战事停歇,也不免心生顾忌。
她偷梁换柱,将天子口中的要强,化为对天子的一腔密意。
见娴贵妃哭的悲伤,天子反而笑了,伸手将她搂入怀中。
容家人和永宁侯府的人则主动辞职,归去了宴席之上,给天子和娴贵妃留下了独处的处所。
天子将目光投向二皇子和娴贵妃,特别是瞥见瑟缩在一旁的二皇子,只觉很多看一眼就折寿几年,狠狠拂袖。
“太子是嫡宗子,天然比诺儿好上数倍。只是臣妾以为,陛下和臣妾的孩子,不管是何身份,也该成为最超卓的那一个,这才逼着诺儿事事争胜。连婚事也......”
当年的永宁侯府,祖辈是建国功臣,当朝又有重兵在握,家势可谓如日中天。
“来人,给二殿下和容家次女梳洗打扮,半个时候后,订婚宴还是。”
永宁侯府满门忠烈,老夫人的丈夫因旧伤归天,两个儿子也战死疆场。
“不成能,诺儿定然是被谗谄的......”她嘴里还呢喃着不成置信的话语,回身直接扑倒在地上,网罗起了散落一地的衣衫鞋袜。
这些眼神中有猎奇,有鄙夷,有体贴,但容晚玉都没有放在心上。
天子对此冷眼旁观,乃至有些绝望,却并未禁止娴贵妃的行动。
却不料被本身的mm横插一脚,现在还跟没事人似的,又回到了席位上。
娶一个门当户对的高门贵女,是娴贵妃对二皇子既定的打算,她经心遴选了多年,没想到最后竟是竹篮打水一场空。
现在看着永宁侯府,荣光不复,白发人送黑发人的义士亲眷满眼含泪地站在本身面前,天子也有些于心不忍。
“陛下——”娴贵妃愣在原地,不成置信地看着天子。
她在那堆衣物中不断翻找,便是但愿能找到证明容沁玉主动勾引二皇子的证据。
说到最后,娴贵妃已是哽咽难言,只化为一句,“臣妾知错了。”
有了天子这番话,娴贵妃天然不能再刚强己见持续请罪。
“你啊,就是太要强。畴前皇后还在,你就万事都要和皇后一争高低,现在皇后不在了,你就要让你的儿子和太子争个胜负。”
在娴贵妃看来,她的儿子千好万好,容晚玉已是攀附,更何况容沁玉。
天子看了一眼德贵,德贵会心,立即带着剩下的宫人退到殿外等待。
更多的,是一份不便外道的惭愧。
老夫人紧握容晚玉的手,未语先叹,“大郎二郎,为国赴死,死得其所。老身的女儿倒是红颜薄命,只留下一双后代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