为保全大局,硕国天子准允皇子兼主帅齐鸣竹向澧朝乞降的要求。
钟衍舟点了点头,对这一决定没有任何贰言,现在他临时安逸下来,便忍不住担忧身在镇北军中的雅茹。
只是以刻澧朝的情势并不算大好,哪怕面对硕国的乞降,也不能摆出一副傲慢的姿势。
提及大话来,钟无歧眼睛都不带眨一下的,硬生生将齐鸣竹用心联手北域偷袭澧朝西境军,说成了是北域的教唆诽谤。
“既如此,那还请殿下和您的副将稍作歇息,待明日一早,再随副帅钟衍舟一道启程前去京都。”
钟无歧身为主帅深知,此番西境军能战无不堪,以最小的代价赢取全面的胜利,最首要的启事便是有迟不归这个硕国副帅里应外合。
当帐篷内再无旁人时,钟无歧才暴露了逼真的笑意,上前用力地搂住迟不归,在他的后背上拍了好几下。
“好全了啊?那这些表妹特地送我的治外伤的良药,我就收起来了,表妹说一瓶用料可金贵了呢——”钟衍舟用心作势要去将那些药收起来。
钟无歧拍了拍钟衍舟的肩膀道,“虽战事已停,但西境军尚需我坐镇,以备万一。你回京都后,向陛下复命后,临时留在京都。”
“还请三叔和衍舟兄弟包涵,此事触及甚深,迟某暂不得相告。待回归京都,万事落定,定然劈面解释清楚。”
迟不归的行动比他更快几分,将那几瓶药,一瓶式微地支出了怀中,面上还一本端庄。
他见钟衍舟分歧以往的言语,如有所思道,“听闻衍舟兄和淑和郡主定了亲,迟某还未向衍舟兄道贺......”
这变脸比翻书还快的模样,让钟衍舟几乎笑出声来,点头发笑后,又叹了口气。
成果迟不归紧接着下一句便是。
“刚才俄然感觉,这伤口有些作痛,怕是有复发之兆。既然衍舟兄如此上心,那迟某就不推让了。”
军中另有很多事需求钟无歧筹划,没和两人多说太久,便被部属通传分开了营帐。
“你小子,本领大,胆量也不小,竟能说动硕国皇子将你放回澧朝,到底是如何做到的?”
钟无歧朝部属使了个眼色,自有人来将齐鸣竹带去他歇息的帐篷,至于他的副将,则留在了原地。
“本日见衍舟兄胸有成竹,想来定是此前向淑和郡主认错报歉攒下了实足的经历吧。”
迟不归愣了愣,而后发笑,拍了拍当初用心被钟衍舟所伤之处。
他看了一眼舆图,目光落在北域和澧朝相接之处,眼中不乏担忧。
时至初夏,硕国雄师全面落败于澧朝西境军,高副将担行军不力之罪,于边疆当场问斩。
在西境甲士数有差的环境下,便是钟无歧对本身领兵的本拥有信心,只怕也会是一场旷日耐久的鏖战。
而在北地,镇北军和北域雄师的比武,从一开端的挽回颓势,到现在又有了新的窜改,堕入了对峙阶段。
钟衍舟拽着迟不归落座,眼神不住往他腰间瞟,想了想,回身去翻箱倒柜,拿出了好几瓶外伤药来。
叔侄二人虽猎奇,但更多是对迟不归能回归京都感到欢畅,见他似有苦处便也不再咄咄相逼。
“之前伤你那一下,没大碍吧?我这儿有上好的药,要不你再用些。”
钟衍舟也卸下了常日面对将士用心摆出来的严厉面庞,上去也给了迟不归好几拳。
钟无歧略做打量,并没有因对方是败者而多有刁难,反而笑着上前亲手将齐鸣竹扶了起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