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行哥儿,快带着客人退席。”
这番话,是容晚玉早早教给钟衍舟的说辞,他也恰是用这说辞向天子叨教,准允永宁侯府邀硕国皇子使臣参宴。
二皇子不得已,只能找上独一能帮本身说几句话的容束。
但可惜那事以失利告终,他故意要谋取太子之位,天然不能毁了本身运营多年的君子名声。
表哥无前提的支撑让容晚玉心中微暖,对表哥安抚一笑。
“岳父,莫非本日连外人都可参宴,倒是我和沁儿要被拦在门外了吗?”
看向容束的眼神,瞬时冷酷了下来。
寒山寺之事的后续,他也派人刺探过,得知父皇为了保全皇家颜面,将寒山寺的和尚赶尽扑灭才松了一口气。
容晚玉晓得自家表哥那大条的性子,低声向他解释了几句,又叮咛了他一番。
二皇子闻声那沙哑至极的声音,这才回身,瞥见了一向在后排看戏的硕国皇子齐鸣竹和硕国使臣阿既。
“父亲所言甚是。来者是客,让客人如此在门口久站也是失礼,既如此,诸位都请进吧。”
在寒山寺内遇见的硕国使臣,二皇子也没有健忘。
迟不归则在帮容晚玉挡了二皇子的歹意后,后退一步,又装起了背景板。
寒山寺的事,几人说了半天,容束也没明白他们到底在打甚么机锋。
但现在多了一个变量,二皇子便不敢再在此事上胶葛下去,恐怕露了馅。
钟衍舟闻言更加不解,不管是本身还是表妹,都妥妥是四皇子一党的人,跟二皇子同席寒暄,能有甚么用处?
但硕国使臣身份特别,二皇子并不能像对待那些和尚普通赶尽扑灭。
容思行几乎被表哥一把推下台阶,有些无语从疆场返来后便没轻没重的钟衍舟,还是老诚恳实地上前接待起了两位客人。
但容晚玉却冲二人使了个眼色,往前一步,竟当真顺着容束的话,给了二皇子一个台阶。
客人皆至,永宁侯府的庆功家宴终究正式开席。
这小子才入朝堂多久,竟也学会了溜须拍马这一套,不过别说,陛下想来也会感觉这小子上道。
他瞥见阿既的打扮时,也不免想起那日在寒山寺的一面之缘,面色微变。
若只要二皇子和容晚玉以及顾及容晚玉的钟衍舟晓得此事,二皇子还能够此为威胁换得一个摒弃前嫌的机遇。
天子被田首辅压服,本就成心放缓谈和的过程,天然不会放过这个热诚硕国使臣的机遇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