待方姨娘和秀玉分开后,容晚玉又问了一遍于嬷嬷,获得的答案并无不同。
容沁玉的礼品,容晚玉让下人送了去,容秀玉则是她亲身拉着回了玉雨苑,一件件拿出来给的。
重回容府,看着熟谙的门楣,不太短短几日工夫,却产生了很多事。
在车上睡得迷含混糊的容思行靠在她的腿上,软乎乎的小手握住了她的手指,让她本来起伏的心,也渐渐陡峭下来。
容沁玉和二皇子阴差阳错提早结识,只是仿佛和宿世的两情相悦又有分歧了。
容沁玉冷冷瞥一眼下人,“有甚么话直说,支支吾吾做甚么。”
闲坐在榻上,鬓发狼藉,喃喃自语,“我能如何办......我还能如何?”
“说侯府和我们容府将有大喜之事......主君要迎娶新的主母。”
马车内,容晚玉一向巴在车窗上,看不见归林小苑的一砖一瓦才恋恋不舍地收回目光。
萧姨娘自有身后,府中变故颇多,虽也常常假装不适引容束存眷,但这胎确切也怀得辛苦,忧思难安,情感更加几次。
“喜好,感谢大姐姐。”
容晚玉想起在门口萧姨娘母女的假笑,直觉有些莫名,多问了一句,“萧姨娘母女二人,迩来无什行动?”
开口便是请罪,又作和婉之姿,倒让容束不好开口见怪,拍了拍她的手以示安抚,“孕者劳累,你便多在院里好好安息。”
等萧姨娘哭得趴在桌子上,她才缓缓开口,“母亲如此悲伤,但是要眼睁睁地等着驱逐新主母了?”
萧姨娘和容沁玉,方氏带着秀玉,一并站在门口驱逐主君返来。
“许是我多心了,总之碧草院和芙蓉阁,多派人留意些,特别是芙蓉阁,若容沁玉有外出,必让人来报我。”
“不成能,老爷怎会不顾我和孩子,定是你传话有误!”
这句话点醒了萧姨娘,她略凸起的双眼突然发亮,反握住容沁玉的手,“拿笔来,我们给祖母写信。”
方氏看着女儿的模样也会心一笑,而后和容晚玉细细说了这几日府里的事,事无大小,虽啰嗦了些,但也算妥当。
姐妹敦睦,妾室柔情,容束见状心悦不已,想起才子不日入门,只感觉人生大幸。
“是。”萧姨娘低眉扎眼应是,对着容晚玉和行哥儿也行了礼,便退避一旁,不像以往那般攀附。
可现在,自从母亲怀了这个孩子,仿佛统统都变了,她变得笨拙脆弱,只晓得母凭子贵,一点也看不出父亲对她越来越冷酷的心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