容沁玉冷冷瞥一眼下人,“有甚么话直说,支支吾吾做甚么。”

这等场面工夫,容晚玉一贯是来者不拒,一番问候,“本就是去耍玩,何来辛苦一说。我给两位mm带了礼品,一会儿让人给你们送去。”

容沁玉被她弄得发疼,不耐烦地推开她的手,“孩子,孩子,母亲你现在只晓得靠你肚子里那团肉。等孩子落地,男女不决,指不定那新主母都有身孕了!”

容沁玉也一派乖觉,主动和容晚玉搭话,“姐姐一起辛苦了。”

摸着行哥儿的小脑袋,容晚玉长出了一口气,田产的事有迟不归脱手互助,水落石出只待光阴。

打赏了下人后,容沁玉回屋,冷眼看着母亲发疯普通将屋里统统能砸的物件儿全数砸了个洁净。

“喜好,感谢大姐姐。”

小姨续弦之事也落定了一半,年后开春,府里的事便能有人领受,她也松快很多。

容沁玉和二皇子阴差阳错提早结识,只是仿佛和宿世的两情相悦又有分歧了。

自幼她在母切身边,看着她如何一步步将父亲从嫡母身边抢过来,看着她将统统拦路之人撤除,将那对笨拙的姐弟玩弄于股掌之间。

“不会的,你父亲不会不顾我和我腹中的孩儿,只要我为他生下一个儿子,他定会将我扶正,沁儿,到时候,你就是容府的嫡出蜜斯,再不会矮容晚玉一头!”

在车上睡得迷含混糊的容思行靠在她的腿上,软乎乎的小手握住了她的手指,让她本来起伏的心,也渐渐陡峭下来。

说谈笑笑,便将那沉甸甸的婚事抛临时在了脑后。

又想起前些日子容晚玉的小姨在府上暂住一事,也算明白了这所谓的主母出自那边。

“不成能,老爷怎会不顾我和孩子,定是你传话有误!”

京郊,容府的车队缓缓回程。

萧姨娘脸上铺了厚厚的粉,看不出面色如何,言行倒是乖顺,向容束软腰施礼,“楚楚恭迎老爷回府。楚楚这些日子思念老爷得紧,一时乱了端方,请老爷恕罪。”

开口便是请罪,又作和婉之姿,倒让容束不好开口见怪,拍了拍她的手以示安抚,“孕者劳累,你便多在院里好好安息。”

待方姨娘和秀玉分开后,容晚玉又问了一遍于嬷嬷,获得的答案并无不同。

下人话音刚落,萧姨娘就将桌上才喝完的安胎药碗盏拂落在地,“你胡说!这么多大哥爷都未续弦,怎会出了一趟门就变了!”

“老爷当真这么说?”萧姨娘捧着肚子,闻声下人的回话面色一白,身子摇摇欲坠,被容沁玉一把扶住,才没跌到。

姐妹敦睦,妾室柔情,容束见状心悦不已,想起才子不日入门,只感觉人生大幸。

可现在,自从母亲怀了这个孩子,仿佛统统都变了,她变得笨拙脆弱,只晓得母凭子贵,一点也看不出父亲对她越来越冷酷的心。

萧姨娘和容沁玉,方氏带着秀玉,一并站在门口驱逐主君返来。

“这些都是特地给三mm选的,喜好吗?”

闲坐在榻上,鬓发狼藉,喃喃自语,“我能如何办......我还能如何?”

萧姨娘自有身后,府中变故颇多,虽也常常假装不适引容束存眷,但这胎确切也怀得辛苦,忧思难安,情感更加几次。

方氏摇点头,“只派人去寻了回老爷,并未有甚么。”

容沁玉看着失魂落魄的母亲,仿佛不熟谙普通,感觉陌生得可骇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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