韩易令闻讯而来的召陵令邱功将邱质扶走,召来杨理扣问。杨理挠着头发说道:“我道邱吉玉为何不在曹军当中,还觉得是探子被大量杀身后,谍报缺失之故,却本来邱吉玉因搏斗徐州之民而被擒押了啊。”
韩易沉吟道:“我虽为州牧,但为免与袁术复兴纷争,而志愿弃了扬州之地。庐江、豫章为通向荆州之途也,我既已占庐江,如何还能够再据豫章。”
周瑜出列拜道:“多谢征东将军,瑜愧领了。”
邱质拜道:“客岁瑞公子随曹操挞伐徐州,曹操悲伤其父之死,对徐州之民大加的搏斗。瑞公子身为前锋,多次加以安慰,但曹操不听,不但打消了瑞公子的前锋一职,还将他的兵权剥夺了。以后,在彭城国时,瑞公子再次因流民之事违逆了曹操,被曹操打入缧绁。”
“哈哈哈。”韩易仰天大笑,顿时有种扬眉吐气之感,说道:“不想时至本日,另有你邱质反求于我之时?想当年你要杀我时,是如何说来着?孽子贱种也想夺家主之业,百死不敷赎其罪也!家主之业?好大的财产啊?现现在比之我召陵侯名下的财产又如何?百死?我现在不消一死,却有邱庆老儿百世不能挣得的基业。当年若非瑞弟救我,我韩易早成你杖下之尸也。”
邱质拜道:“老奴罪孽深重,如若征东将军喜好,大可将老奴五马分尸,又或凌迟正法,老奴决不怨怪。但肯请征东将军看在瑞公子昔日与你之情分上救他一救。”
“吴郡太守陈瑀以孙策、严白虎为将,共抗袁术,袁军每取一县都非常坚难,如何另有闲心窥视荆州大地。我侄周瑜向与孙策厚交,多知其能为。有孙策一军在江东保卫,袁术只怕可贵江东也。而征东将军以扬州牧之大义名份侵犯豫章,于理于法皆可,别人无从指责。”
韩易点了点头,笑道:“周家主既为家主,才德定然不俗。现在汝弃袁术,归故里,如此人才,怎能等闲荒废。现庐江陆康公大哥病弱,偶然理睬庐江政事,未知周家主情愿拜领这庐江太守一职否?”
庐江为扬州辖下之郡,韩易占有庐江的目地,便是想以其为跳板,窥视江东之事物。庐江在陆康的管理下,流民多归,赋税颇多。此时有户八万余,丁口四十六万,可养两万余军。而水军破钞颇多,庐江旧有的海军太小,需得大力制作舟船,以是暂定海军为万人。
韩易连连点头说道:“举贤而不避亲,汝是君子贤士也。恰好我军中帐下缺一主记,未知周郎肯屈就乎?”
韩易笑问道:“汝就是舒县周氏当代之主?听闻庐江世家大族周氏,家属名流显官辈出。朝庭的卫尉周忠,便是你家的族亲?”
等韩易返回平舆后,陆平忙将乞丐洗濯洁净,送至韩易处,供韩易扣问。韩易瞥见面前之人,不由皱了皱眉,说道:“邱管家?!好久不见,不想你还是如此的结实,却比你家仆人要更加的强旺啊。你不在兖州奉养瑞弟,却来汝南何干?”
朱宁、朱偃连连应是,上前拜见周瑜,称之为兄,并邀周瑜出厅一游,韩易则与周尚在厅中陈述,其继任庐江太守后之政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