刘禅清算衣冠,笑道:“叔父缪奖了。斗儿能有这等造化,皆是吾父、二叔、三叔、四叔、卧龙、凤稚及叔父等叔伯辈大人之悉心种植成果。您少时任侠击剑,品德高贵,志存高远,大志万丈,豪气冲天,发愤寻明主,定国土,兴大汉,活百姓,实现‘寰区大定,海县清一’之巨大抱负。英风雄毅,武功高强,才高八斗,用兵如神,精通阵法,阴阳轮算,不逮五瑞,帮助吾父数月便初露锋芒,连施奇策,杀吕旷斩吕翔,大破八门金锁阵,败曹仁李典取樊战,屡建大功。我军士气大振,而曹军放肆气势遭到重挫。斗儿能师从叔父,实在是三生有幸。”
徐庶见两人傲慢,怒不成遏,怒斥道:“斗儿虽是你们的师弟,更是你们的小主公。假以光阴,他必带领尔等扫平奸佞,廊清连为师今后也要跪他。”
刘禅转了轻黑如点漆的大眼睛,对着沙摩柯、兀突骨滑头地笑了笑,道:“四师兄,五师兄,我和你们打个睹,如何样?”
沙摩柯作了个暗号,捡回小草,睁大眼睛,细心看了一会,眸子一转,用右手两根手指拈着草茎,对劲对刘禅一笑,双目凝睇远方,右手向前伸了缩,缩了伸,拭了数次,拼尽尽力向前一扔。
“说吧,比甚么?”兀突骨道。
兀突骨走上前近,俯视着比他矮一头的刘禅,亮了亮虬肌崛起粗大胳膊,仰天狂笑道:“小师弟,看你细皮嫩肉,细胳膊细腿的,如何比得过我们。”
刘禅顿了顿,看了徐庶一眼,抬高声音,话锋一转道:“可惜,徒弟过于至孝奸佞,竟被阿瞒老贼所乘,胁母施计诱往北方。惜哉惜哉!”
他紧紧扶住刘禅双肩,望着少大哥成、略带滑头、不失时灵、神情刚毅的少主公,热泪盈眶,由衷赞道:“此子天纵英才,沉雄果毅,宏韬伟略,杀伐判定,机变机谋,不逮孟德。主公天皇贵冑,后继有人,得此子互助,大汉龙嗣必兴,万里江山定能底鼎一统,扬威万里,四海升平。如此,我辈倾尽平生所能襄助主公答复汉室之抱负便可实现,实在不枉来这世上走一遭,此生足矣!”
“比谁力量大?”刘禅笑道。
“就是他!”徐庶满脸严厉,不容置疑,反问道,“你们晓得他是谁吗?”
兀突骨“扑嗤”一笑,一把抢过草茎,满不在乎道:“这根草,我要把它扔得远远的。”
“师父临时息怒。我跟他们说。”刘禅笑着制止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