二人拉手接连改换方向,却无一例外的找不到落脚点,二人仿佛被困在一座狭小而伶仃的绝壁顶端,脚下只要立锥之地,四周都是高逾万仞的绝壁,面前被浓厚的雾气掩蔽住,踏错一步便会粉身碎骨,处境万分伤害。
裴乾坤苦笑道:“帮甚么忙?挖坑吗?有效吗?”
杨桓方才踏入阵内,便觉一股盎然气味劈面而来。这股气味仿佛孕育着勃勃朝气,同时又异化着腐朽的暮气,纯以感官竟然就能感受获得,令杨桓啧啧称奇,暗想这八卦阵公然非是徒有其名,真有能够相同六合天然法则的事理。
杨桓狠狠瞪着裴乾坤,过了半天赋寂然沮丧道:“你说的对,布阵的家伙没安美意,把这里高低摆布都做得铁桶普通,看来挖隧道这条路是行不通了。”
二人对于奇门八卦虽算不得一窍不通,却也只是略通外相罢了,频频计算生门前程无果,杨桓的急脾气上来,抽出刀子便朝身边一根三棱石柱砍去:“找不到生门我就硬闯,我还就不信了,几根破石头也能把小爷困死在这里!”
杨桓那里会等闲信赖裴乾坤的话,执意要分开阵心,进入石柱阵内碰碰运气。裴乾坤再三劝止无果,只好将混铁棍重重朝地上一顿,豪气干云道:“好,摆布也不过是个死,我就陪你进入阵中去闹上一遭!”
裴乾坤内心暗叹一声,还是忍不住抱怨杨桓道:“我就说不要等闲闯出去,你却恰好不肯听信,这回好了,我们两个死都不晓得是如何死的,在阳间做了稀里胡涂鬼,也算有个伴儿。”
杨桓夙来有些恐高的弊端,正心惊胆战,听到裴乾坤说话,内心反倒安宁了一点,同裴乾坤背靠背坐了下来,长叹一声道:“都怪我不好,一门心机的乱闯作死,临了还要带累你遭到连累,是我对不起你。”
裴乾坤固然不知前面呈现了甚么状况,却也晓得这古怪阵法非同小可,依言返身,方才踏出一步,便碰到同杨桓一样的事情,一只脚踏出,再也找不到坚固的地盘落脚。
杨桓的目光通俗而迷离,望着一样通俗而迷离的雾霭,缓缓道:“实在,我不是你们这个期间的人,我是……猴子!猴子!”
“隧道战,嘿,隧道战,撒下了神兵千百万!”
杨桓接连换了几到处所,均是这般成果,汗流浃背的站定喘气。见裴乾坤还是坐在地上一动不肯动,杨桓怒道:“这时节你倒装起荏弱来了,过来帮手啊!”
杨桓哼着小曲,将“长风”和“淡水”当作一双铁锹利用,不住在地上发掘坑洞。挖下两尺不足,一阵金铁交鸣声传来,杨桓手腕一酸,方知刀尖触到硬物,细心一看,本来泥土上面竟然是一块坚固的岗石,不知周遭多少,底子没有任何裂缝。
裴乾坤是个存亡不惧的江湖豪汉,闻言丢开面前的窘境,提起兴趣道:“说来听听。”
杨桓偏不信邪,接连出刀,却落得一样的成果,裴乾坤见状嘲笑道:“你的武功又有长进,照你如许的砍法,莫不如在地下掘出一条隧道来,我们从底下钻出去岂不是好?”
裴乾坤心中寂然,也不禁止杨桓胡作非为,只是坐在地上冷眼旁观杨桓折腾。杨桓提气凝神,聚起满身内劲灌注于刀锋,刀化长虹,狠狠横劈在一根石柱之上。却不想那石柱非常古怪,杨桓一刀砍去,并没有砍断石柱,也没有爆出火星,刀锋就似劈砍在一团蘸水的棉花之上,软绵绵的不着力量,“长风”反而被石柱的外层滑开,完整落空了准头,转而在泥地上劈出一个长长的深坑,泥土草屑四周飞溅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