杨桓方才踏入阵内,便觉一股盎然气味劈面而来。这股气味仿佛孕育着勃勃朝气,同时又异化着腐朽的暮气,纯以感官竟然就能感受获得,令杨桓啧啧称奇,暗想这八卦阵公然非是徒有其名,真有能够相同六合天然法则的事理。
裴乾坤苦笑道:“帮甚么忙?挖坑吗?有效吗?”
裴乾坤固然不知前面呈现了甚么状况,却也晓得这古怪阵法非同小可,依言返身,方才踏出一步,便碰到同杨桓一样的事情,一只脚踏出,再也找不到坚固的地盘落脚。
二人朝着臆想中的东方迟缓行进,杨桓始终走在前面,只感觉面前的雾霭越来越浓,垂垂连火线伸手可触的三棱石柱都看不见,杨桓才感遭到事情不对,伸脱手向前一摸,却没有触碰到石柱,而是摸了个空,本来耸峙面前的石柱竟而在刹时消逝不见。
杨桓闻言大喜:“你说得对,既然上面出不去,我们就挖隧道出去!”
杨桓狠狠瞪着裴乾坤,过了半天赋寂然沮丧道:“你说的对,布阵的家伙没安美意,把这里高低摆布都做得铁桶普通,看来挖隧道这条路是行不通了。”
裴乾坤内心暗叹一声,还是忍不住抱怨杨桓道:“我就说不要等闲闯出去,你却恰好不肯听信,这回好了,我们两个死都不晓得是如何死的,在阳间做了稀里胡涂鬼,也算有个伴儿。”
杨桓哼着小曲,将“长风”和“淡水”当作一双铁锹利用,不住在地上发掘坑洞。挖下两尺不足,一阵金铁交鸣声传来,杨桓手腕一酸,方知刀尖触到硬物,细心一看,本来泥土上面竟然是一块坚固的岗石,不知周遭多少,底子没有任何裂缝。
裴乾坤心中寂然,也不禁止杨桓胡作非为,只是坐在地上冷眼旁观杨桓折腾。杨桓提气凝神,聚起满身内劲灌注于刀锋,刀化长虹,狠狠横劈在一根石柱之上。却不想那石柱非常古怪,杨桓一刀砍去,并没有砍断石柱,也没有爆出火星,刀锋就似劈砍在一团蘸水的棉花之上,软绵绵的不着力量,“长风”反而被石柱的外层滑开,完整落空了准头,转而在泥地上劈出一个长长的深坑,泥土草屑四周飞溅。
杨桓的目光通俗而迷离,望着一样通俗而迷离的雾霭,缓缓道:“实在,我不是你们这个期间的人,我是……猴子!猴子!”
杨桓偏不信邪,接连出刀,却落得一样的成果,裴乾坤见状嘲笑道:“你的武功又有长进,照你如许的砍法,莫不如在地下掘出一条隧道来,我们从底下钻出去岂不是好?”